说着,我就伸手去推付彦臣,整个人却被付彦臣的大手抓住,他看着我,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声音很温柔:“鸾鸾乖,爸爸没有偏心姐姐。”
“爸爸说谎!”我看着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眼泪颗颗往下掉。
然后,扭头在于晚震惊怨恨的目光下委屈的看着付铭深,叫出了声:“哥哥~”。
“嗯。”付铭深看着我,眼睛弯弯,嘴角上扬,看向了于晚。
“晚晚,今天的事佣人都说了,说到底你们都有错,但鸾鸾还小,你原谅她这一次吧。”
于晚眼眶猩红,可还是强扯出微笑点了点头:“好。”
我心里冷笑,啧啧啧,为了让于晚更加的恨我,让我们俩争斗,他们还真是让人恶心。
接下来的几天,于晚变得安静礼貌了,整个人全然一个温柔有礼识大体的大小姐,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发现了,整个别墅里,所有人都在偏心我的事实。
九月份,我终于上了学,就在付铭深旁边的贵族小学,上四年级。
老师同学们都很捧着我,还有许多小朋友也都很喜欢我,他们觉得我是真正的公主。
只有给我们上语文课的老师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我怀疑他是付铭深或者付彦臣买通监视我的人。
因为他经常跟在我屁股后面,烦透了,手上戴着儿童手表上还安装着监视器和跟踪器,让我更加烦躁了。
这两个死变态把我看得是真的很紧。
当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是司机独自来接的我。
我严重怀疑付彦臣和付铭深想试探我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做。
冬天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我看到照顾玫瑰园的花匠提了什么东西出去,走过留下的鞋印带着一点红。
黑色的袋子里面装的东西看形状体积应该是活物,只不过不大,不是猫狗就是兔子之类的。
玫瑰园的花从来没有凋谢过,在花棚外面的冬雪映衬下更加的娇艳了。
于晚没有再和我发生矛盾,因为她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付彦臣和付铭深身上。
我们之间的相安无事一直到我上了初二,十四岁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说实话作为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男人,即便用一个女孩的身体活了好几年,但对于这个我还是有点不习惯。
来例假的这段时间,我找了借口住在学校,付彦臣他们并没有反对,但一个星期回家后,发现我们搬了家,搬去的新家里面全是镜子。
偌大的庄园像个迷宫一样。
让我心慌。
于晚显然也被吓到了,她面色煞白的抱住付铭深的手:“哥哥,家里为什么要……”。
她话没说完就在付铭深冰冷的眼神中停住了,而后,扯出一丝笑容,道:“没什么,我觉得挺好的,这种风格,很新奇。”
她说得牵扯,我勾了勾唇。
傻逼,成年人了,这些还不懂吗?还是她的脑子都用来讨好男人了?
事实证明,是这样的。
当天晚上,我听到了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楼梯拐角处,我看到于晚纤细娇嫩的手臂勾住我们名义上的父亲付彦臣的脖子,长腿紧紧扒在他的腰上。
岁月让我们愈加娇嫩成熟,却没有在付彦臣身上留下丝毫痕迹,这个已经三十九岁的男人,还和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时一样。
俊美,冰冷。
墙壁,天花板,地面照射出他们的疯狂,我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看着入目所有的镜子,我的眼中一片冰冷。
他们在的那个地方,只要我一出门就能听见,一路过就能看到,付彦臣是故意的。
啧。
真恶心。
而更恶心的是,我被窥探了整整四年。
从十岁到十四岁,我当然想过逃跑,或者杀他们,但系统那傻逼也很明确的告诉我,我会死。
烦。
很烦。
因为我清楚的知道系统说的是真的。
“鸾鸾。”
半夜,我听到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很轻很温柔,很熟悉,是付铭深,但我的身体动不了。
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身旁睡了下来,手搭在了我腰上。
把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我坚信这一切不是我的幻觉,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却没找到付铭深进入过我房间的证据。
我的床上也没有其它的味道,只有我自己的。
但我相信我的感觉没错,他真的进来过。
至于为什么身体动不了,我觉得是他们给我下了药。
想到昨夜目睹的香艳一幕,我后背被冷汗浸湿,我怕,他们会逞我睡觉无法动弹的时候对我做出和于晚一样的事。
付彦臣和付铭深几乎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我的反常。
我也没掩饰,只是委屈难受的看着他们:“我好像生病了。”
付彦臣眼里闪过一抹幽光,面无表情眼睛带笑的看着我:“鸾鸾是做噩梦了吗?”
我摇头:“没有。”
付铭深摸了摸我的额头:“可能是吹了风受了凉,待会去医院看看。”
于晚也看着我道:“待会我带鸾鸾去吧。”
付铭深点头,付彦臣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吃着早餐,我抬头看着于晚扯出一个乖巧感激的笑容:“谢谢姐姐。”
但于晚并没有带我去医院,她带着我在医院走廊坐了半个小时,然后就带我回了家。
期间她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机打出了一行字。
威胁我,敢告状就死定了。
我当然没有告状,因为我本来也就没有生病。
只是下午去了宠物店买了一条蛇,带回了家,说是宠物,任由它爬到于晚房间里把于晚吓个半死。
而当天晚上,我又看到了他们,这一次是在楼梯上,于晚被绑着跪在地上。
我恶心到反胃,但还是没做出多余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