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很紧张,并且很慌,我怕付彦臣在骗我,他根本就不会真的送我去学校,但转念一想,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不一定,付彦臣和付铭深很显然两个人都对我感兴趣,他们都在不停的靠近我,但却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对方,这就说明,这两个变态,喜欢挑战。
夜晚来得十分匆忙,睡过去时,我还在思考着整个付家的不对劲。
第二天早上,付彦臣又把我带到了那个房间里,学习礼仪,钢琴和小提琴。
和昨天不同,今天付铭深也在。
我学得太快了,已经能够熟练的弹拉一首曲子,甚至能够自己写词谱曲,何月慌了,她看着我的眼神有嫉恨。
因为我学得越快,付彦臣辞退她的时间就紧迫。
优雅的弹完一整首曲时,我看到了付彦臣和付铭深深邃眼眸中接近疯狂的痴迷。
何月则因为害怕被付彦臣辞退,失去攀附豪门的机会,一直心神不宁,我目光有意无意的瞥过她,只觉得她在自寻死路。
再一次看到她盯着接电话的付彦臣出神的时候,我叫了她:“何老师。”
“嗯?”她猛然回神,不悦的盯着我。
我笑得天真:“何老师觉得我弹得怎么样?”
“尚有进步。”她尽量温柔的和我说着,可我还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耐烦。
她不知道,要是被付彦臣发现她这样的人一直盯着他看,会是怎样的勃然大怒。
我总觉得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高知识的女性,她不应该这么蠢,至少在看到付彦臣父子对我的重视的时候,不应该轻易的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更不应该轻视我。
付铭深滕的从椅子站起来:“何老师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为什么?!”何月声音瞬间失去了原本的温柔平静。
付铭深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褐色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她,把我抱了起来:“鸾鸾,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嗯嗯。”我抱着他的脖子猛点头。
离开时,我看到已经打完了电话的付彦臣走到了何月的面前,朝她伸出了手,一副温润有礼贵公子的模样:“这段时间多谢何小姐对我家鸾鸾的教导,我送何小姐回家吧。”
何月脸上浮现一抹羞涩的绯红:“这……不好吧。”
她在假装矜持,面上早就没有了刚才被付铭深辞退的失控,仿佛一个怀春的少女,后面的事,我不太知道。
但这天开始,我再也没有见过何月。
似乎看我有些煎熬,系统贴心的告诉我,何月失踪了。
是在从付家辞职的半个月后失踪的。
没人知道何月怎么失踪的,只是这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个人。
上学的事一直没有着落,反而从医院回来一个月后,付彦臣父子从外面回来,带回了一个女孩子,一个只比付铭深小一岁比我大三岁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和我不一样,她长得很好看,不过十三岁的身体便发育得很好,付彦臣他们说,她和我一样都是孤儿院的孩子。
我不信。
这样一个皮囊的女孩子,怎么会在孤儿院待到十三岁呢?
不知道为什么付彦臣给她取了名字,但却没有让她和我一样姓付。
付彦臣当着我的面给她取名字看向我的目光意味深长,我猜他可能觉得我会认为我是特别的。
呸。
我又不是弱智,狗屁的特别。
她叫于晚,他们叫她晚晚。
叫起来比我亲昵得多,这两个变态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不太理解,不过,于晚那个傻逼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错觉竟然让她以为,付铭深喜欢她,而她是付彦臣特地找回来培养给付铭深的妻子。
而我只是一个用来陪付铭深玩的玩具。
她好蠢,蠢到让我厌蠢症都要犯了。
十三岁,已经不小了,算起来也上初中了,我是应该说她太单纯还是太贪婪了?
我房间里那个和我以前长得一模一样的芭比娃娃脸被剥了,露出了里面的肌理,塑料一样的制品,别说光线再暗一点还真的会让我以为是个死人呢。
不知道是这三个人哪个的恶作剧。
我面无表情的拖着芭比娃娃下了楼,想象成是付彦臣和付铭深的样子,从厨房拿了刀直接把芭比娃娃砍得稀烂扔进了垃圾桶。
于晚被我吓了一跳:“付鸾,你神经病啊!!”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把刀放回了厨房:“关你屁事。”
她生气了,小小年纪,穿着一条黑色的蕾丝吊带短裙猛推了我一把:“你敢和我这样说话!?”
我毫不留情的推了回去,把她骑在身下,揪着她的头发把她往全是镜子的地板上砸。
她的声音从最开始的愤怒到后面恐惧的尖叫再到求饶。
“付鸾!!你是不是疯了!?你敢这样对我!我要告诉铭深哥哥还有爸爸!把你赶出去!”
“你放手!你放手!!!”
“啊啊啊啊!!不要!!!好痛!!!”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付鸾……”。
地板上镜子照出她鲜血淋漓的脸,额头破了一个大口子,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的狰狞,可这么大的动静,佣人们却没敢过来阻拦。
付彦臣和付铭深也没有出现。
直到我放开了于晚,她跌跌撞撞的给付彦臣两人打了电话。
我冷冷的上楼,对这一切毫不关心,我知道这两个变态一定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透过监控视频盯着我们。
经过今晚,我已经猜到了他们领养于晚的用意是什么,他们想利用于晚的虚荣心和嫉妒心把我变成一个变态,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变态。
可笑的是,于晚还在做着付氏集团未来少奶奶的美梦。
付彦臣像提鸡仔一样的把我拎出了房间,重重扔在了地上,他让我跪着给于晚道歉。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和阴鸷:“鸾鸾,跪下给姐姐道歉!”
地板照出所有人的模样,于晚坐在沙发上,小小的身躯柔若无骨的靠在一旁的付铭深怀里,委屈,倔强。
付铭深轻轻的拍着于晚的背,低垂着眉眼,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付彦臣站在我身后,眼中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恶意笑容。
而我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脸上充满了委屈,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这张他们精心设计雕刻出来的脸勾勒着他们的欲望。
我抬头,沉默的看着付彦臣,跑了过去,仆到了他面前,紧紧的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腹部,温热的触感隔着昂贵的衬衫面料传来,付彦臣全身的温度都在升高。
我呜咽出声:“爸爸偏心!我再也不喜欢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