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等了许久,尼山仍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伸出手掌,贴在尼山嘴部来回轻拍着,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尼山这才回神,猛地推开他的手。
“咋样老弟,服不服?”
尼山偷偷瞥了眼他,嘴巴张了几张,还是认命的点点头。
“服了,但你想要我帮你借翰忽,得答应我个条件。”
“啥条件,”秦牧叼着烟卷深吸口,一股白烟顺着冷气飘摇而上。
“你得教我练成你这样的枪法!”
秦牧掸着烟灰斜了眼他。
好弟弟,哥能射这么准,枪法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哥作为重生者,有金手指。
说白了,哥有外挂,你有吗?
哦,尼山还真有。他跳完大神,偶尔能整出遥视的能力,在脑海浮现一些图像。
怪不得俩人能玩一起去呢,合着都是挂壁。
秦牧笑着点点头:“行,但练成什么样,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尼山十分高兴,跟在他屁股后面,牧哥长牧哥短的叫着。
两人进入草甸子,先是去了近处的母獐子尸体旁。
母獐子身上的三处弹孔还在汩汩流血,染红了周围大片的枯草与雪地。
秦牧拽着母獐子的腿,把它拉到一处干净的雪地上。
然后挖出一捧捧雪,敷在它弹孔上,用力挤压着。
如此每个弹孔挤压一分多钟,母獐子的伤口渐渐止住血势。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回家还有一长段距离。要是獐子血势不止,一路的血迹恐怕会招来野兽。
秦牧又在干净积雪里搓了搓手,才扶着膝盖站起身。
他喘了几口气,朝远处的公獐子走去。
鄂伦春的狍皮袄保暖效果非常好,就是有些太重了。特别是蹲着的时候,总感觉肚子前面夹了个大西瓜。
秦牧走到公獐子尸体旁,将狍皮帽摘掉,又松了松腰带。
他从狍皮裤腿,“噌”一声拔出了猎刀。
阳光下,猎刀反射着刺眼的光。刀柄处的红星,也闪烁着光芒。
这把刀名为“65式陆军特战匕首”,是老舅从岛上带回的纪念品。
刀柄似竹子多节,用以增加手掌摩擦力。刀刃并非完全扁平,两侧都有小角度的隆起,便于刺进敌人身体,造成更难缝合的撕裂伤口。
此刀极其锋利,是战士被打掉长枪刺刀后,最后的搏命武器。
“小神仙,你帮我按住獐子头,免得我下刀时,它在雪上打滑。”
尼山听命照做,为防力气小,还特意把膝盖跪在獐子前肩上。
麝香这种东西很奇怪,最好是趁獐子活着固定住,掰开香囊用勺子挖。
可野外遇獐子不好逮,只能开枪射杀。那就尽快剥皮,否则香囊口完全闭合,再想晾晒后,一点点从香囊口挖出麝香颗粒,就办不到了。
秦牧从雪中翻出块石头,“噌噌”磨了两下刀刃。
然后撸了撸狍皮袖,掀开了獐子的后腿。
他找准香囊的位置,划开周围的皮肤,将香囊完整取出。
拨开香囊表皮的獐子毛,内部呈红褐色。后面连了根特长的导管,通向腹内接受营养。
秦牧本想收刀回家,尼山却阻止了他。
“牧哥,我还没见过猎人怎么剥皮的呢,让我开开眼呗?”
秦牧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身旁蹲坐着摇尾巴,等主人扔食物奖励的三条猎犬。
他略做思考:“好吧,反正现在不剥,晚上到家也得剥皮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