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福原寺众人。
经过贼兵作乱,姜炎又闹了一场,而今已然到了傍晚时分,众僧正在给选择准备斋饭。
老住持被姜炎吓的不轻,躲在后院不在作陪,禅房中只玄奘一人。
“大阐法师可在房中?”
姜炎敲门问到,他下午出去溜达了一圈,解了闷气,这才回来办正事。
“嘎吱…”
玄奘闻言打开了房门,道:“贫僧在,官请进。”
“法师请,在下叨扰了。”
“不敢,官先请进…”
两人一番客套之后,并肩走进了禅房。
“敢问官可是有事?”
姜炎故作思量,而后摇头道:“无甚事,只是去城中打探到一些消息,来与法师说明。”
“是何消息?贫僧西行之路可通畅否?”玄奘忙问到。
“法师莫急,怕是要耽搁几日了,高昌异动、漠北也不安生,此时出境恐遇乱兵之祸…”
姜炎信口胡诌,说是大唐境外兵荒马乱,唬的玄奘惊慌不已。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玄奘闻言,瞬间愁心头。
姜炎心里偷笑,就是不让你这老和尚心急,进了寅将军的圈套。
“法师何忧?耽搁几日而已,权当在此歇脚了。”姜炎见不得他啰嗦,只是出声安慰。
“官不知,贫僧滞留在此事小,误我王取经事大!贫僧在御前有诺三年而归,唯恐误了时日!”
“三年?法师糊涂啊,竟夸了此等海口!”姜炎故作惊讶道。
玄奘疑惑不解,乃问:“官这是何意?出家人不打诳语,何谈海口?”
“岂不闻汉使张骞首出西域,足足用了一十三载?再出西域,轻车熟路也用了五年光景!”
“何况西天远在十万八千里外,我等皆一人一骑,几时能到?”
“阿弥陀佛,此去竟要如此多的时日,贫僧岂非罪在欺君?”玄奘脸色狂变,彻底坐不住了。
“法师不必多想,我王素有贤明,岂会不明事理,届时如实告知…”
姜炎好一顿劝,才让玄奘安心。
他之所以要废这一番口舌,是为日后做准备,并非没有意义。
还记得西游记中,孙悟空好几次被这和尚误会,与其争辩,也只是说宁可身死,不愿杀生。
唐僧肉眼凡胎,不仅不识妖怪、恶人,一心念佛,甚是愚昧。
动不动就说愿意去死,也不违佛门宗法,他却不想是为谁西行取经?全然忘了唐王之命!
闲话说罢,姜炎开始谈起正事。
“法师,我观你根骨尚佳,极其适合习武,不如学些拳脚功夫傍身?”
“阿弥陀佛,我佛以慈悲为怀,修心忌斗,武功乃伤人害命之邪术,贫僧万万不敢学!”
玄奘说到,双手合十,朝着西方一拜,默念了几声罪过。
“邪术?这他妈哪个恶僧传出来的歪理邪说?”姜炎心中怒道。
武者,止戈也!
怎么就成了伤人害命的邪术?就离了个大谱!
“唉,看来要另想他法,这位爷妥妥的一根筋…”
姜炎叹了一口气,唐僧在寺院中长大,深受佛法熏陶,只怕早已被洗脑。
略微思考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一个身具传奇色彩的武林大咖,顿时有了主意。
“法师差矣,武功实非邪术,乃修心养性,保身护命之良方也,岂不闻达摩之事迹?”
“贫僧只知达摩祖师所著甚多,也曾修习过他所著的诸经,却不知有何故事。”
姜炎乐了,连取经人都成长环境都被仔细设计过,佛门这是多谨慎?
只怕唐僧读的经书,也是被精心筛选的,甚至有些典故早已被删减。
“世人皆知,达摩自天竺而来,逢山开山、遇江渡江,江湖俗称少林寺武祖,留有易筋经、七十二绝技…”
姜炎一本正经的忽悠玄奘,不断告诉他武是好事,天下和尚是一家,更应该习武。
而后又恐吓唐僧,说那西域番邦之地盛行尚武之风,民风如何彪悍、贼寇何其猖獗…
一波连哄带骗、一番利害分析,玄奘终于动了心思。
“贫僧此番若出了大唐,再难见太平,天高路远,山深林茂,如今日这等乱贼,怕是数不胜数…”
“贫僧又手无缚鸡之力,若遇贼寇只能任其鱼肉,只怕难去西天,难见我佛啊!”
姜炎见他这样说,顿时心喜,刚想说没白废口舌,玄奘却突然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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