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杜若琳回答说。

杨莞激动地冲了过来，怀里的传单都掉了好几张。

“要加社团吗，同学？”

男生紧张兮兮地推了推眼镜，又确认了一句：

“加了以后就能跟这位同学……同社团了是吧？”

他偷偷看了杜若琳一眼。

李莫言马上明白了，敢情这位仁兄是冲着人来的。

杨莞的脸色顿时萎靡了下去。

“不不，同学你误会了，”杜若琳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日常社的成员，只是帮朋友发传单而已。”

“哦……”男生坚挺的眉峰悄悄耷拉下来。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把夺过杜若琳怀里的传单，说：

“那我也来帮忙。同学你回教室休息吧，这些传单我帮你发。”

他跑得飞快，等其他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走廊尽头的一个小黑点了。

“我去追！”杜若琳反应得最快，撒腿狂追而去。

李莫言和杨莞仍呆呆地站在原地，交换了一个茫然的眼神。

杜若琳是踩着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走进教室的。老师今天来得晚了些，所以她得以跟杨莞等人汇报战果。

“你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让他回心转意了没？”杨莞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问。

杜若琳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我成功说服他……加入戏剧社了。”

杨莞的表情在短短几秒间经历了一场大起大落。

“下次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她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李莫言暗叹一口气，没想到忙活这一通反倒是给他社做了嫁衣裳。

杨莞对杜若琳摆了摆手，无奈道：

“哎，你说说你，求你帮个忙还帮了倒忙……怎么还反向拉起人来了呢？”

“不过话说，那小子好像对你有意思诶。”她朝着杜若琳挤眉弄眼。

杜若琳尴尬地打了个哈哈。

……

与短发少女的再次相遇是在机缘巧合下发生的。

周五中午，眼看再招不到人社团就要解散，李莫言三人齐聚社团活动室商讨对策。

在死线的步步紧逼下，杨莞放弃了底线，称就算去偷、去骗、去抢，也要把一个人搞到手——

“等等，我去上个厕所。”她慷慨激昂的演说戛然而止。

她走出活动室大门，把门关上的“啪嗒”声甩在身后。

李莫言与南褚决对视了一眼，一齐唉声叹气。

经过这几天发传单的日子，他们多少对日常社有了点感情，也希望看到它能延续下去。

不过……他们总不能真的去偷、去骗、去抢吧？

“阿言，你有什么头绪吗？”南褚决趴在桌子上问。

李莫言脑海里闪过短发女生的身影。

“我这边倒是有一个发展对象……”他犹豫着说，“好吧，也不算是发展对象。她没有表现出入社的意愿，因为我还没来得及问……”

南褚决把头从左边歪到右边。

“那你说这一堆有个屁用。”

“切，你又强到哪里去……”

南褚决张嘴还要反驳，被李莫言伸出一只手制止了。

“等等，你听见什么声音了没？”

南褚决直起身来，侧耳聆听。

“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