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舟点点头,表示同意:“那些闺女哪里管别的,不过是看到比自己更嫌贵的女子用什么便趋之若鹜,跟风学样罢了。”
“所以姣容膏能够在京城盛行,绝对是有人暗中帮衬。”宇文阙继续说,“而从花容月貌茶,到姣容膏,这一层一层的提炼,对你们来看或许觉得有些迷惑不解,对我来说,倒是明白得很。
想要养出更好的蛊,就必须培养出更纯粹的人饵来作为蛊虫日后寄生的躯壳。
如果他们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那么京城这些高门大户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后宅都将住着一个蛊人,这些蛊人又是这些朝中大元、手握兵权的大将的枕边人……”
宇文阙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剩下的话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叶远舟和杜若也一样可以明白。
果然,两个人听到这里,都齐刷刷地变了脸色。
“所以你们两个还在懊丧没有能够捉到红颜露的背后黑手,却不知道这背后的势力根本不是你们两个凭一己之力能够扯得出来的。
你们能够把他们布了那么久的局直接破掉,已经相当不易,我也是因为这个,才特别想看一看,能够做到这些的究竟是什么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异族大首领与京城里的什么人勾结,所以才一直推测着对方的动向,跟着我们到处走?”叶远舟问。
宇文阙没打算否认自己的这个计划:“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因为你们两个坏了他们那么大的计划,他们定然不会放过你们,会想方设法下黑手。
所以在你们被皇上派去玉州的时候,我便奏请圣上准允我离京,到松州去查看那些红颜露的女药人的状况。”
“皇上当初叫我们去玉州处理什么鬼宅,应该不是你的主意吧?”叶远舟原本一直有这样的怀疑,但是现在很显然,他的推测是错的。
宇文阙几乎被他这个问题气消了,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这倒是能看得出来,叶都尉之前是有多讨厌我,你恐怕只有打从心里面特别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失了辨别是非的能力,什么离谱的想法都能冒出来吧!”
叶远舟的血色从脖子一路向上,很快就布满了一张脸,略微有些尴尬地偏过脸去,虚握拳头掩着嘴干咳几声。
“向圣上谏言,让你们去玉州的人,是睿王。”宇文阙倒也没跟他一般见识,给出了叶远舟那个问题真正的答案,“他把玉州凶宅说得十分严峻,皇上其实也是将信将疑,顺水推舟的派你们去,既是对你们二人的一个考验,也是对睿王的一次试探。
我怕你们不在松州的时候,那边会伺机有所动作,便主动请缨到松州去,皇上答应得很爽快,我便知道,我担心的事情,他应该也是有所忧虑的。”
“说到这个……”杜若有些犹豫这件事能不能说出口,纠结了一下,决定还是问问清楚,“当初你为什么会向先帝力荐一个不受宠爱又年纪最大的大皇子作为新帝的不二之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