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撕拉一声,衣裳破碎,年轻妇人的两条洁白手臂露在外头。
贺兰宴俯身撑在她身侧,一张原本恍若谪仙的脸,这会变得极具攻击性,逼近顾眉。
顾眉顿时眼睫乱抖,又往墙边靠了靠,心口却像蒙上一层阴霾。
她撑不脱,想逃走,双膝却被贺兰宴直接顶开。
“别动。”
拉起顾眉的手就要给她上药。
顾眉尚未反应过来,等她想再抽手,手指已经被牢牢攥住。
“不用你来。”她不需要这人的假好心。只想他离自己远远的。
“你现在拒绝,是不是晚了?”贺兰宴挑眉。一边帮她上药,一边冷哼。“手倒是比嘴老实。”
原本包着的白布被他解开,这会药膏涂上去凉悠悠的,疼痛也少了许多。
“当初我也想过等你。可忠勤伯府的公子强硬上门,说要纳我做妾,否则就要把我送到教坊司去。迫不得已下,才答应嫁给谢文。”
许是两人这会少了前几次的剑拔弩张,顾眉有些难堪地将往事道出。
贺兰宴垂下眼,原本带笑的唇角忽如覆了层霜雪,冷峻骇人,半点不见刚才和顾眉调情时的影子。
他怎么会不知道当初徐玮做的事。
只是,眼前人根本不会明白,他心中的愤懑。
当年他蒙冤受屈,被囚在佛寺四年。
而这,都是出自眼前人的父亲,顾太师之手。
当年先帝身死之时,明明有手书,让他继承大位。
可顾太师并未交出那份手书,这才让他的叔叔做了皇帝。
好在老天有眼,也没让顾太师活下来。
顾家也因此倒台。
顾眉没料到原本好好的,她也说出当年实情,可眼前人却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上药的手更没个轻重。
“疼……”她想缩手。
贺兰宴却不放,只说:“忍着。”
他紧咬着后槽牙,轻缓地放下她受伤的手,却并未放开她,而是直接一手搂着她的腰肢,用力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抱。
纤细柔软的身躯与高达壮硕的胸膛撞在一起。
顾眉一惊,正要出声,水阁外响起谢文的声音。“眉眉……”
“你听我说。刚刚你看到的不是真的。”谢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惶急。
屋内,顾眉就靠在窗边的墙壁上,只要有人推开窗棂,往里头一看,就能看到她正被揽在别的男子怀里。
顾眉额角渗出汗珠,在这隐秘的角落,她觉着自己烫伤的手腕又疼了起来。
又想到上次在山洞里,她听到贺兰宴吩咐下头的人清理一下。
那就是贺兰宴出现的地方,周围必然是有人守着,应当不会有事。
她慢慢松懈下来,不再去听外头谢文说的话。
然一颗心还未彻底落下。
贺兰宴俯下身,捧起她的脸颊,两人呼吸纠缠。
“你说,孤要不要放你夫婿进来,共赏好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