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傅天霁沉声打断,手仍停留在她肩膀,凉意从指尖漫出,来回轻抚那片伤口,血慢慢地就止住了。
她得承认,这真的很管用,不仅疼痛缓解了,还有些舒适的感觉,他的手犹有魔力,像春风拂过,暖暖的,柔柔的。
只是,他离她实在太近,她又仅剩一件贴身里衣,这般动作实在让她脸颊发烫,手足无措。
容凤珩的话突然划过脑海:小师妹啊,他对你只是妹妹。
她一个激灵,一把拨开傅天霁的手,咬着薄唇,轻声说:“师尊,霜儿得回去了……”
话还未说完,她才发现自己这一拨之下,力道过了,身子随之站直,原本与他距离就极近,这一下站直,直接就贴上了他的身子。
空气一下凝滞。
两人谁都没有动,她感觉自己呼吸快要停止,偏偏心却如小鹿乱撞,与之对应的,她也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急速跳动,擂鼓一般。
推开他,推开他……
她努力提醒自己,可就是挪动不了半分。而他的手,慢慢地贴上她后腰那个微凹的弧度,逐渐收紧,原本寒凉的手心,变得炽热。
两人越离越近,他缓缓低下脸,一只手指轻抬起她下巴,似是不可自控地,慢慢往她的唇靠近,呼吸灼热,在她唇边仅剩一根头发丝的距离,试探着,诱引着。
脸颊烫得不像话,她惊慌失措,樱唇却似被一股魔力召唤,不自禁微微颤开。
腰上的手,越收越紧,日光下,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块,缓缓贴近,好像下一秒,最后一层薄纱就要被撩破。
她闭上了眼睛,好像在期待下一秒就要发生的甜蜜,突然之间,容凤珩的话语又蹦出来了:他当你是妹妹……
她蓦然睁开双眼,头转到一边,咬着嘴唇说:“师尊,请自重。”
他的动作一滞,像雕像凝固了好一会,才轻轻放开了她。
她松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很快地背转了身,往反方向走去。
他走得很快,丢下一句话:“回去好好上药。”
夕照中,他渐行渐远,她怔怔站在原地,望着他孤寂的背影,心底五味杂陈。
**
接下来好些天,傅天霁人影不见,行踪成谜。
那日风凝霜起床,在门口发现他的纸条:辟谷、闭关。
言下之意:你可以自由活动了,不必做我的晚饭了。
风凝霜大喜,打了大半年的杂工,终于解脱了,自由万岁!
正准备弄点好吃的庆祝庆祝,忽然想到弄一桌子菜,也不知与谁来吃,又有些淡淡的惆怅和失落。
她叹了口气,难道被这坨冰块折磨多了,性子变犯贱?不不,初心绝不能丢,必须坚定意志。
过了些日子,傅天霁终于出关了。
风凝霜那日起得很早,忙活大半天,午饭时,给刚出关的傅天霁端上了美味的五菜一汤。
傅天霁看了看满脸是汗的她,将一块肉夹到她碗里,“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风凝霜殷勤道,“为师尊你做这些,是应该的。”
为感情堕落是不可能的,我心如磐石,只想修炼!
想到这里,她又殷勤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傅天霁碗里,诚恳地说:“师尊啊,您看,您闭关也已经一段时间了,这术法修行,能不能麻烦您老人家抽空指导指导?”
傅天霁夹菜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几乎是自言自语的音量:“对,我是你的师尊。”
嗯?风凝霜摸了摸鼻子。奇怪,她都早接受了这个事实,臭冰块这个始作俑者怎么反而像大梦初醒?脑子坏了?
还没等琢磨过来,傅天霁又说:“过两天,为师我要出门一趟。回来以后,便正式教你术法吧。”
风凝霜一愣,脱口而出:“那你多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