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个蔚子维在松州做刺史也有些年头了,松州百姓们对他的评价也颇高,应该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吧。”
“十妹你可别忘了,眼下死的是他的亲生父亲。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如何能保持理智啊?”
“七姐所言倒也有理。澜儿,还是要尽快为十一弟洗刷冤屈才好啊。”
湛星澜点点头,道:“二位姐姐放心,我绝不会让玄麟蒙受不白之冤!”
眼下岳后那边被湛星澜的反向操作给整得不得不消停了,可想要傅玄麟死的人除了岳后还有傅霆轩。
况且目前并无实质证据能够证明傅玄麟是被蔚太府卿邀去蔚府的。
如果傅霆轩联合蔚子维对傅玄麟死咬不放,那傅玄麟只怕是有口难辩。
可湛星澜既然敢让傅玄麟去赴约,她就早已经想好了后路。
翎王杀人一案是在秘密调查中进行的,谢世林和叶如生调查了两日,终是没有半点突破性进展。
从蔚府上上下下的口供,到蔚太府卿死亡的时间地点,无一不将矛头指向傅玄麟。
而这一切都是傅霆轩计划安排好的。
“太子殿下,明国公府与翎王府都暂时没什么动静,他们似乎已然乱了阵脚,正不知如何是好。”
“哼,连一向临危不乱的明国公都无应对之策,看来这次傅玄麟是非死不可了。”
傅霆轩心里不知有多舒畅,捧起浅绿色的茶汤便轻抿了一口。
“敖瑾,继续盯着翎王府,若是翎王妃有任何异动,速速来报。”
“是,属下遵命。”
敖瑾拱手而退,一个闪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悄悄潜入了翎王府,正巧撞见了湛星澜送走了傅阅馨。
湛星澜命人关上了大门,一回头却看见了凭空冒出来的敖瑾。
“哎呀!敖瑾,是你啊,你想吓死我不成吗?”
敖瑾见自己吓到了湛星澜,赶忙后退了一步,道:
“属下冒犯,还请翎王妃娘娘恕罪!
”
“无妨无妨,走,去前堂说话。”
湛星澜拍了拍胸口,努力安抚着差点要吓跳出来的小心脏。
前堂内,湛星澜遣散了众人,只留下了敖瑾和竹欢两人。
“敖瑾,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属下在来翎王府之前,已然去乾迩庄外的桂花树上绑上了一根蓝色的丝绸。”
“哦?这么说来,你是决定站在我这边了?”
“是,属下只有大哥一个亲人,他追随谁,属下便追随谁!”
“很好,不过眼下你还不能离开太子身边。”
“属下明白,王妃娘娘此刻还需属下在太子身边做眼睛和耳朵。”
“你果然很聪明,本王妃最喜欢的便是与聪明人打交道。那么此刻,太子那边有何好动向?”
“太子一心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见翎王府与明国公府都束手无策,太子已是十分得意。”
“本王妃要的就是他得意。天欲其亡,必使其狂。等太子最得意的时候,本王妃就要他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谢世林和叶如生足足调查了六日,可除了口供之外,实在没有更多的证据了。
而蔚子维也在第六日入了京城。
蔚子维一入京,蔚太府卿被杀害的消息便很快在京城传了开来。
百姓们对此事无一不愕然诧异。
靖帝眼看事情已经到了纸包不住火的时候,只得无奈将翎王杀害蔚太府卿一案公开审理。
一大清早,文武百官便候在了含元殿。
他们大多数人也才得知翎王了杀人,内心还是错愕不已的。
“陛下驾到!”
寇淮一声高喊,把众人内心的胡思乱想给搅得一瞬间荡然无存。
靖帝黑着脸举步踏上了高台,扬袖坐在龙椅上。
他的脸黑,眼下的乌青更黑。
足见靖帝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好。
然而傅霆轩却是一副胸有成竹,意气风发的神态。
他等着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传,翎王入殿!”
不一会儿,傅玄麟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在两侧千牛卫的跟随下走进了含元殿。
傅玄麟虽是一身素白,可身上的凌人之气却丝毫不减。
他阔步走到含元殿中央,拱手道:“儿叩见父皇!”
“平身。”靖帝眉头深锁,道:“翎王,你可知今日为何宣你入宫?”
“儿深陷蔚太府卿被毒杀一案,今日便是宣判之日。”
“你可承认你的罪行?”
“儿并无杀害蔚太府卿,无法承认罪行。”
这时,一旁一个酷似蔚太府卿,且年近四十的男人突然失控道:.
“翎王殿下杀害了臣的父亲,还拒不承认,实在是没有天理!陛下,请您为臣的父亲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