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人的一生当中最为欣喜高兴的事情。武良夜似乎颇有威望,大摆宴席之时,左右四邻全部来此道贺。虽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蹭吃蹭喝的,还有打包带走践行光盘行动的人。
我与众宾客把酒言欢数碗酒,就在宾客们七手八脚要将我抬入洞房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匹快马极速狂奔闯了进来。不过这骑马的人似乎不大懂得驾驭烈马,这么一来二去的乱撞之下,院子里的酒桌都被撞翻了。
一场热闹的喜宴被一匹烈马搅乱了!
骑马的是一名捕快,腰间还别了一把朴刀,身后七八个气喘吁吁的汉子相继跟了进来。
捕快,衙役?
为什么在我结婚的当晚会闯进来这么多的捕快和衙役呢?看这架势也不是为了喝喜酒,摆明了是要抓人!
所有的宾客很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武良夜更是不敢招惹官家的人。
后面几个衙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我包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对着骑马的捕快回禀了一声:“头儿,看画像还有描述就是这个人不会错了!”
骑马的捕快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然后大手一挥,进而冷冷一喝:“绑了,带走!”
没有天理了,做赘婿到底触犯了哪一条王法?
“等,等一等……”武良夜颤抖着,最后还是叫住了捕快和衙役们。
“岳父大人救我!”我当下只能全部倚仗武良夜了,毕竟是他强迫我成亲的。
武良夜明显有些焦急,脸上又写满了恐惧感。不过为了他的闺女幸福,即便是触犯刑罚也在所不辞。
那个捕快眼睛微微一撇,“武良夜,你难道想要替这厮求情不成?”
武良夜皱了皱眉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被束缚的我,他的心中似乎还有些依依不舍。也难怪,自己的女婿莫名其妙的被官差抓走,任谁心里都不好受。
“武良夜,你要是招了这个人做上门女婿,你可就惹上官司了!此人可是朝廷钦犯,人人喊打的江洋大盗石三移!”
捕快的这番话不仅令得在场的宾客为之震惊,就连作为当事人的我也有些彷徨。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的被认作了石三移?
或许是语言的说服力不够强硬,捕快还特意把通缉犯的画像拿出来给大家观看。不过上面画的出入太大,很明显不是我。他们还说石三移打扮成僧人的模样,就是穿了一件大红的袈裟。再经过下午的多方打听,我那个时候就穿着袈裟在街上晃荡。
一模一样的细节口吻,除了画像对不上之外,其他的都对上了!
捕快还扬言,之前石三移频频作案,下至达官显贵黎民百姓,上至皇宫金銮宝殿。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以前没人管,现在交由官府管。而且,从今天开始,我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那便是“死囚犯”。
作为一名死囚犯,那便与一般的囚犯不一样了。唯一的区别是前面多了一个“死”字,秋后问斩是肯定难以逃脱了。即便是我亮出自己的禁卫军队长和御膳房总管的身份,也没有人会理会一个被扣戴了江洋大盗头衔的人所说的话。
死囚犯在寻常百姓的眼里,那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死囚犯是一定要被处死的,但是在问斩之前,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