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顿时气得是气血上涌,面目通红,怒不可遏,就要拔剑斩了此人,好在阿瞒眼急手快,连忙抱住袁绍,黄路见状也慌忙上前握住袁绍的剑柄。
“本初,本初~”
“本初兄息怒,息怒啊。”
那青年亦知是自己失礼,连忙拱手致歉:“这位仁兄,还请息怒,是在下不对,着实失礼,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袁绍见那青年低头致歉,态度诚恳,也不好多说什么。“哼!”的一声背过身去。
阿瞒上前,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张府张大公子?”
“不敢当,不敢当,正是在下,在下名邈字孟卓,年方十七,诸位叫我孟卓即可。”青年回礼道
“在下曹操,字孟德。”
“啊,孟德兄。”张邈拱拱手。
“这位是黄路,字我思。”
“我思兄。”张邈朝黄路拱拱手。
“不敢,不敢,孟卓兄比我年长,称我为小戎即可。”黄路回礼道。
“这位是袁绍,袁本初。”
“本初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张邈朝袁绍行了一礼。
“哼!”袁绍头也不回,双手抱胸,依旧在生闷气。
张邈一阵尴尬,“额,各位,外边不方便说话,还请到里面讲话吧。”随即叫来下人,吩咐了几句让其接替自己施粥,领着黄路一行人等,进了张府。
众人分主次坐下,敬了茶,见气氛有些凝重,黄路开口道:“孟卓兄,我听你府内下人说,你怜惜灾民,施粥赈灾可有此事?”
“唉,别提了,那些灾民送儿卖女,与人为奴,只为求口饭吃,不至饿死。大冬天的,却衣不蔽体,冻死的,饿死的又有多少,我张某也只不过想给他们口热粥喝,即便不能饱腹,也能暖暖身子啊。”张邈说着不禁潸然泪下。
“让诸位见笑了。”张邈擦了擦眼泪。
“兄长!”却见厅外进来一人。
那人与张邈却是有几分相像,见到厅中有人,用疑惑的目光扫视了众人,又看向张邈。
“孟高,这些都是为兄朋友,但说无妨。”
“兄长!别再援助那些灾民了,族内都对你有意见了!况且,灾民如此之多,兄长粥厂所能救的如同大木飘一叶,太仓少一粟尔!有何意义!于公于私皆受其害啊,兄长,三思啊!”张超苦苦劝说。
“孟卓!住嘴!为何出如此不仁不义之言!”张邈怒呵,“我等皆为大汉百姓,本就应当守望相助,如今河北大灾,我河南望族自当开仓放粮救济百姓,灾民虽众,不能救济全部,但亦当竭尽所能!于公,非为吾家,乃为天下苍生,于私,我等皆饱读诗书,岂不闻仁义二字,我非圣人,但求私德无亏!”
“好!孟卓兄这番话,真是发人深省啊!孟卓兄高风亮结,我等自愧不如。”孟德感叹道。
“哦,诸位想必饿了吧,请随我来,略备小宴,还请诸位莫要嫌弃。”张邈见日晷已至正午,便将众人请入后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