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门过廊,秦观一直被带到杜宏的书房里。
这书房占地甚广,中有帷幕,分为里外两间。秦观立在外间慢慢地打量房内四周,却见墙上挂有字幅,两边上书“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正中上方书“大明银行”四字更是苍劲有力,气势恢宏。
杜宏身着便袍从里间踱步出来,见了秦观扔下手里的书册,开口训斥道:“你这小子,怎么一回事?与你无缘无故的,去招惹梁博涛的事作甚?你这里的摊子已经铺得不够大吗?怎么又怎出二百万两。”
虽然上来就被劈头盖脸的责备,但秦大人却感动的要热泪盈眶…
不是他贱,来到这世界以后就没有人这么说他了,想以前有父母在时老是在身唠叨,觉得好烦,但是现在却天隔一方。子欲养而亲不在啊!现在突然有人发自内心关心他,怎么不令他感动?所以这大早上被拎过来训斥一顿还是比较幸福,起码有些不见外的意思。
秦观看着杜宏一脸一脸担心急切的样子,感慨杜宏这位自己的准岳父的为人,一面做出晚辈低头认错的姿货态,“杜伯父教训的极是,这梁博涛就是个变态,晚辈亦知错,这其中一言难尽。”
“好了,也不是要你怎样?把桌上的汤喝了吧!昨晚你损耗太多,让正好给你补补。这嫣然也是胡闹,怎么能留两人在你房里呢!不过你昨晚的词写得真不错,真有几分老夫当年的风彩,相当年老夫也……你仔细说说,把这两百万两说清楚。如果真是酒后失言,老夫去说说,梁大用虽然做了户部尚书,这份薄面他梁材还不得不给的。”老岳父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桌边的椅子示意秦观坐下说话。
“谢伯父,其实只因此事关系太大,晚辈不敢善自决断,待见得伯父一起商议。所以只是给梁博涛开了头,没有详细说明。”
顿了顿,秦观拿起桌上的汤喝了一口,皱着眉头放下,再次说道:“这普通银行最重要的是资本,也就是资金充足。还有就是不良贷款率,也就是坏帐不能太多。咱们的银行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也就是普通的最好银行。”
杜宏抚须皱眉,若有所思,口中答道:“良药苦口,老夫当也是…你继续说,不要卖关子,你的这事要尽快的压下去,不然就会惊动朝堂,那就不好办了。”
“货币是一种特殊的商品,充当价值尺度和流通手段的功能。”秦观默默背着前世学来的这些基本概念,想着用怎样一种方式与别人交谈。
自梁博涛找了秦观,说是梁材梁尚书要找自已出点子给朝廷增加点收入,秦观就认真考虑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