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他面前，一个巴掌大小的剪纸小人正被那股阴风卷起，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围着他绕了几圈，然后缓缓飘到半空。

恍惚间，练斌耳边听到一个低低的笑声。

“咯咯咯……”

……

翌日。

“诸位，这里就是安市医科大学附属实验楼了，也是第六区最出名的几大凶宅之一，大白天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据说……”

“咔！”

镜头外，导演一拍桌子，“龙套演员怎么回事，都给你说了控制表情，不需要过多表现，你现在是一个探灵主播，维持好心理状态，我要的是后面剧情反转的那种反差感懂么，能不能行啊，不行换人。”

看着龙套甲几句台词愣是换了十几种表情，导演气不打一处来，这他娘也太浮夸了，抢戏都没这样抢的。

一片空地上，只见剧组扎根，架着几台摄像机，周围人来人往还有不少群演正就地化妆，个个扮相古怪，不是脸色发青就是白的吓人，还有两个一青一红的神将。

“再来，各部门注意！”

听到导演发话。

龙套演员边陪着笑脸边急忙调整状态，“诸位，这里就是……”

“咔！”

“你他妈谁啊你？没听到已经开机了么？助理，你死哪去了？赶紧把人弄走。”

哪想龙套刚说了一句词，便被导演的怒吼声打断。

但这次可不是龙套的错，就见镜头里突然闯进一个拎着大包的年轻人，对方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一群人似乎也有些发懵。

一旁的助手几个箭步忙把人从镜头里拽了出来，“你个死跑龙套的，不赶紧化妆瞎跑什么？”

“我……”

青年张口还想解释。

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助理就已转身离开，嘴上还不忘骂道：“你什么你，爱干干，不干趁早滚蛋，赶紧给他化妆。”

“这唱的是哪出啊？”

青年除了练斌还能是谁，他准备了大半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过来，哪能想到这鬼地方居然有人拍电影，这不缺心眼么。

“嗨嗨嗨，说你呢，发什么愣啊，赶紧过来化妆，不然导演待会儿又要开骂了。”他正想着要该怎么进去，不远处已有人不耐烦的朝他抬手招呼，看样子是化妆师。

练斌满脸无奈，可张了张嘴，眼神一瞟却瞅见一堆群演中有个圆头圆脸的老头，迎着阳光顶着泛光的脑门，笑的满脸褶子，一张老脸被涂的似是刷了一层墙灰，正和几个白脸老太太挤在一起。

“我靠，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