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双手血肉模糊,手指甲也因为恐惧在大树上留下了月牙状的痕迹。
混蛋!
身后的巨大压力扑面而来,锋利的狼爪重重的划在了朱草的后脚跟,剧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朱草失声叫了出来。
不过她根本来不及感受疼痛,双手和大腿肌肉抱着树奋力往上爬,每向上爬一寸,手和脚的疼痛就加重一分。
但是她说什么也不会停下来的,因为她清楚地明白,那群恶狠狠的狼正在下面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只要她稍有不慎,它们就会群起而攻之。
朱草越爬越高,一只只狼反复尝试跳跃到树上抓下朱草。它们够不着朱草,反而在大树表皮上留下了一道道深长的痕。
四周狼呼嘈杂,朱草管不了什么了,只知自己算是暂时活了下来。
她气喘吁吁地爬在了离地面五六米高的粗壮树干上,双手双脚都紧紧的抱着树干,心上的一根弦死死的挂在心头上,不敢松懈一毫。
过了一会儿,朱草终于抚平下了惊慌无措的心,那双好看的杏儿眼往下探去。
地面上的狼群好像变得更加疯狂了一些,它们不仅尝试着跳跃到树干上咬她,还想着撞树把她撞下来。
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看来狼也是一个十分聪慧的生物。
月光被茂密的枝叶挡住,四周乌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摸不着,唯有地下那十几双鬼火般的眼睛时时刻刻威胁着朱草身体的疲惫感。
让本就又冷又饿又累的朱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群狼真是讨厌。”
狼的力气本来就大,而且看来精力十分旺盛,那奋力的一撞,不仅让朱草随着树摇晃了几下,就连那撞树的笨狼也疼的叫出了声,“嗷——呼——”
“笨狼!”朱草咬牙切齿的骂出来声,声音虚弱无比,原本带着气的骂声竟有了几分宠溺的样子。
这群家伙难道要一直守到天亮?先不说我现在饿得饥肠辘辘,后脚跟还受了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光说这棵树能不能挺过这几天,都难以预料。
朱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转了180度才让自己原本倒挂树懒抱的样子,变成了安安稳稳靠坐在树干上。
过了这么久她这才有了时间查看自己脚上受的伤,她虽然还没看,但灼热的疼痛感却让她早就知道了自己受的伤有多重。
朱草她一直都不是一个怕疼的人,可这次着实是太疼。
她身上的衣裳本来就破旧,在经过这一天来的兜兜转转,这身衣服早就已经不成样子了。
本来就短小的裤子被狼那一爪弄得更加稀巴烂,受伤的地方粘着破碎的布料粘糊在一起。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她只是被抓破了皮肉,并没有伤到根茎。
如果伤到了根茎,那就别想着从这荒野中活出去。
活蹦乱跳的人都走不出去,更何况是受伤惨重的。
朱草不断地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没事的,没事的,父亲说过你是一颗生生不息的小草,不管环境如何恶劣,你都可以生机勃勃向上爬。谁都可能会死,只要小草烧不尽。
现在的朱草才露出了孩童原有的模样,再怎么说,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
孩子害怕了,就会想寻找父母的庇护。
“嗷呜。”
“嗷——!”
朱草瞥了一眼流血不止的脚跟,再低头看看自己破烂的衣服,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裹胸布给扯了下来。
那块布料看起来依旧粗糙,但比起她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不知道好上多少,而且干净多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混在血肉里面的破布料线一个个扯了下来,有的已经和血肉交杂在一起,扯下来分外的疼,疼得朱草发出了疼痛的声音,“嘶——。”
她处理完血肉里面的杂物后,小心翼翼的用裹胸布包裹受伤的脚跟,裹胸布一碰到脚跟,猛烈的疼痛感瞬间刺激全身。
“好疼……。”朱草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我要是强大些,怎么会轮到这群畜牲欺负。”
朱草咬紧牙关,用裹胸布一圈圈裹上脚跟,米白色的布瞬间被血染红,不过朱草又裹了几圈,血也就被盖住看不见了。
脚包好后的那一刻朱草有些松懈,头狼也就因为朱草的那一刻放松,狠狠的撞向了树,朱草重心不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还好朱草及时反应过来,双手死死地抓住树干,左手被交错生长的树枝划了一道口子。
“嘶——!”朱草大吸一口凉气。
她整个人半挂在大树上,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
受伤的左手伤口不停的在树皮上摩擦,疼痛刺激着朱草的精神,体力不支的她根本无法承受自己的重量。
朱草反复尝试重新爬上去,甚至想过移动到树的前端重新爬上去,可是地面上兴奋的狼群又怎么可能让她有机会逃脱。
它们一个个跳跃向上想咬住她挂在半空中摇晃的脚,朱草为了躲开狼的利齿锋爪,不停地改变着自己脚的姿势。
这样剧烈的运动,让本就吃力的朱草痛苦不堪,双臂骨头就好像被分离了一样,只剩下皮肉维持着他们的相连。
“嗷呼!”树下的狼群就好像刚知道了自己即将得到一份美味,全部都兴奋的围着树转圈,一双双眼睛亮得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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