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不想死!
朱大当机立断一把拉开了朱王氏,双眼环顾四周,看到了把木椅子,直径走过去拿起木椅子去砸窗户。
他本来还想从窗户逃跑,可谁知道窗户外面的火势比屋内的还要严重得多,而且窗户也被封住。
他虽然用一直砸开了,但外面熊熊烈火一片,灼热感将他劝回,这下他们的生路全断了。
朱王氏也因为长时间的熏烤,体内缺乏水,也哭不出来了,身体也因为中了碳毒,变得软弱无力,只能乖乖的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人的叫骂声,婴儿无助的啼哭声永远消失在这个夜里。
熊熊烈火和熏人的黑烟终于把周围睡梦中的人惊醒,等大家救完火,剩下的也只是一片废墟。
因为经过了一夜的火烧,什么都不剩了。
一切都太晚,一家八口人全死了,“可怜”的朱草连尸首都没找到。
而在另外一边的朱草在放火的那一刻,早就趁着月色离开了这个牢笼。
在宁静的黑夜里,那道鲜红的火光显得那么的耀艳夺目啊!
“我终于离开了,离开了这个炼狱,也离开了父亲的仁义。”
朱草声音有些哽咽,但双眼依旧冷冷的看着火光处,脸上带着笑容。
树上的猫头鹰咕咕的叫,她对着火光慢慢吐出,“我没错,还是父亲太善良了。”
说起父亲的“善”,她可以笑上一整年。
蠢,蠢善。
他在王丽如丧夫无钱买棺材的时候出银为她的丈夫买棺材体面下葬,还因可怜她有两个幼子时常救济,可是谁知道啊,养饱了白眼狼,白眼狼就想着更加进一步。
他竟然诬陷父亲轻薄于她,本就重病缠身的母亲因为她的大闹一命呜呼。
这些还不够,不够给他因为“善”而引起的祸买单。傅艺君,杨毅鹏,阿石等等等等,这些人可有在父亲落难时伸手过。
不!不曾!
反而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本就为数不多的喘息,戛然而止。
“父亲啊,朱草无错。”
“无错。”
…………
月色朦朦,四五米高大树的蓬松枝叶挡住了繁星点点的碧空,使得原本就微弱的月光所剩无几。
月光透过枝叶洒下点点光晕,在寂静的黑夜中如同繁星照人。
朱草穿过满是荆棘的草丛,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手更添新伤。
被洗得白净的小脸早就被自己用灰土画成了小花猫,一头长发被剪的像狗啃一样高高绑起,乱糟糟的头发加上她那一身的装扮,活脱脱像是一个小乞丐。
她不停的喘着粗气,身体疼痛无力,只能用左手靠在树上喘息一下。看着周围的场景,心中飞快的分析着自己现在的处境。
以我现在的处境来看,我今晚指定是走不出这片林子了。
更为重要的是,我迷路了?!
这绝绝是不可能的事,这条路她已经烂熟于心,就算是闭着眼睛她也能来回走。
可是现在明摆着就是走不出去,她兜兜转转的走了一整天,从昨天黑夜到今天黑夜她又走回了自己刚开始做标记的地方。
所以,这个林子肯定有动过。
这个林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把我困住?
“难不成,我遇到了鬼撞墙?”朱草声音虚弱,身体一个激灵,额间流下了少许冷汗,“要是真的撞上了鬼撞墙,这下可麻烦了,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啊呜——。”
朱草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只感觉自己后背一阵发凉,就好像有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只要她稍有不慎,他们就会扑上来撕碎。
这片林子“竟然”有狼!!
朱草立马转头看向后方,只见幽静恐怖的深处有十几个小光点,那些小光点不停在动,变得越来越大,亮色伴随着狼叫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糟了!竟然是狼群。”朱草疯狂的扫视四周,来不及再做多余的判断,加快脚步冲向了离她最近十米处的高大树木。
狼跑的速度本来就比人快得多,更何况还是在捕猎中的狼王。
朱草自知自己体力不足,如果再坚持那棵高大的树木的话,自己一定无力再爬上树的。
所以她果断放弃了还剩五米不到就能碰到的大树,转头去爬了另外一棵偏小的树。
这棵树虽然没有自己原本相中的那棵树高大壮硕,但也算是顶好的大树,大树大约有八九米高,粗壮得大概需要三个朱草才能围住。
这种高大的树木在森林中算是少见的老树了。
朱草因为常年在野外采野菜什么的,早就为了养活自己练炼了一身本领,爬树只是基本而已。
偏偏因为今日她体力不支,爬树的速度也就跟着慢了下来。
她才刚爬上树大概一米七多的样子,领头的狼就已经飞身而来了。头狼来势汹汹,双眼外露凶光,一跃而上。
狼的跳跃本领本就强,一跃便是两米高。朱草只觉得自己忘记了呼吸,一双小手早就在被沉重的压力下磨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