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连连点头道:“正是!”
吴落甲却道:“这又与人进去了却出不来有何关系?”
老人眼中似有神秘的神色,低声道:“老朽先前也不信鬼怪一说的,须知亮的那处地方正是当初家主所住的那个屋子,家主所寝之处于宅内其他地方不同,有机关暗格,若是有不长眼的误入,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机关,相传是请墨家的夫子建造的,恩公也知道,饶是武功再高强的人,进了墨家的机关阵,不懂破解之法,那也会死的干干干脆脆的。”
这一点吴落甲倒是承认,这几年闯荡江湖,也曾听到过一些关于墨家的传言,相传墨家只有一个人,一代也只传一个人,能请得动墨家夫子造机关的,若非是手眼通天之人,是不可能的。
须知先前黄老也曾请过一次,不过他老人家却与常人不同,毕竟是当年华越之战中活下来的老将,不知有多少未说的故事,这身份就算是亮到江湖上,也不会有人不给面子的。
却未曾想到这秦家的家主也是一个大人物,居然连寝室都是墨家夫子给设计的,里面到底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人接着道:“现如今老朽也不得不怀疑,家主或许并没有死,亦或者是他的鬼魂心有不甘,身处于旧宅中,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全都杀的一干二净。”
死了之后还能有鬼魂作祟?若真是这样的话,吴落甲不知已经死过多少次了,这种东西也就只能吓吓那些原本就心里有鬼的人,但凡坦荡之人,有几个是怕鬼的?
那种东西本来就是虚无缥缈,更被提干涉人世了。
这线索,或许狄先生有些眉目,但吴落甲现如今却找不到狄逢春,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呢?他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刺杀皇帝未遂,人人都可唾弃的反贼罢了,狄先生是个正直的人,若是见了面,自然是先公再私,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吴落甲挑眉道:“难道你就没怀疑过,可能是一个绝世高手,亦或者建造那机关的人回了秦家,一直居住在那块地方吗?”
老人手抬起来摆了几下,连连摇头道:“依老朽所见,绝非如此,那可是一座死过很多人的宅子,恩公试想,谁会想到那样的地方居住呢?家主的白缨针出神入化,被许多人觊觎,这些年闯进老秦家的无非也是为了此物,若是真有本事能进的了家主的寝室,那如何找不到白缨针,何须长期逗留,过去一年了,到如今市井里面还有传言,这让人不得不信啊,至于恩公所说的可能是建造机关的那人那更是绝无可能,则墨家的夫子有一个规矩,但凡是到了某个地方建造了机关,那这辈子也不会再回去看一眼。”
时下两人长谈间,小孩已然将焦黄的肥猪肉捞出,然后用石刀切成了小块,原本这块肉所得的油可以漫过锅底的,但没有切碎便下锅,就算搅弄一阵子也没有多少,顶多也就是把锅身用油刷过一遍的样子,底部只有一撮小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