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何来的有一腿?你这个神经病,快放开我!”
林朝朝不放,还费力抓住了对方的手,压在了头顶。
“那你还一个劲儿的维护她,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两人互相授受,才……”
“胡言乱语,你这疯子是不是有病?动不动就胡思乱想!动不动就乱发脾气!谁想跟你这个莫名其妙的混蛋待在一起!滚开!”
林朝朝心里一沉,呼吸都停顿了几秒。
疯子?有病?乱发脾气?莫名其妙?
原来自己在白承恩这里,一直是这般的讨他厌恶!
她直起身体,放开白承恩,又默默扶着树干站起来,此时才发觉自己方才扯到了伤口,一阵阵的发疼。
她深吸了几口气,转身将挂在枝干的里衬丢给了白承恩,声音深沉。
“换上衣服,我们该回去了?”
白承恩一愣一愣的,早就在看到林朝朝眼里的伤怀时,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可能说话过重了。
可覆水难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拽着里衬,小声试探。
“你,伤还没好,不然再休息会儿……”
“不用了!”
林朝朝头也没回一下,又往前走了数步,背对着他站在了远处。
白承恩微微垂下眼眸,看着手里的里衬,心里五味杂成。
上次尚且还能装的毫不在意,拉不下脸来就肆意出走。那这次呢?他已经害的林朝朝身负重伤,如何还能再像上次那般妄为了?
而林朝朝呢?林朝朝此时心里早已堵的水泄不通,心情更是阴郁寡欢。
她伸手扣着树枝上的树皮,指甲都有些生疼了,她才停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
一直以来自己分明就是个处处留情不留心的人,早就不会因为感情这回事伤害自己,或难过痛苦了。如果白承恩对她无心,她又何必再……
何必再多此一举,非要将人留下。
正想的出神,忽然有人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不免使她受惊,抬起手肘就要戳那人的腹部。
熟悉的味道被细细的风吹过来,冷梅的气息扑鼻,让林朝朝震惊不已。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惶恐不已不敢乱动,怕惊醒了一场美梦一般。
只听那人在身后闷闷的说:“对不起,我又不小心说错了话让你伤心,我跟兴阳公主连面都没见过,你那样说我难过,就……,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的心思就不一样了!看你把陈浅带回来,就会莫名其妙生气,看你给我弹琴,就会……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生怕你真的如传言那般是个浪荡女,我又想远离你!”
后面的话白承恩说的吞吞吐吐,细若蚊声,但由于离得近,林朝朝都听清楚了,他没说一句喜欢,可每一句,都是喜欢的意思。
她一直因为白承恩的忽冷忽热而左右不定,如今想来,自己的左右不定又何尝不是造成白承恩忽冷忽热的原因呢?这个人是自己一厢情愿绑来的,本来自尊心就强的要命。他若是说的每一句话都事事如你意,自然也不会有朝堂上那句“君轻民贵”的言论,更不会被早早罢了官,落得下乡教书的地步。
“你,没什么要回答我的吗?”
见林朝朝不动,还不说话,白承恩就心里发慌,生怕对方一直以来都是在拿自己寻开心。
林朝朝微微勾唇,不用想也知道,这人大抵已经脸庞红透,羞涩不已了。
“先生这话说的我很喜欢,为了这话,日后我定会给先生办一场大大的婚礼,待我霸占了破云山那土匪窝,到时候就带你回去做压寨夫君!”
白承恩脸红彤彤的,将头埋在了背后。
“总得……先逃出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