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啃着烧焦了的鱼肉,各怀心事。
白承恩红着脸庞,想着自己刚刚不仅没有拒绝对方,还不知廉耻的在迎合,心里就窘的要死,心里越窘迫,脸庞就越红。
林朝朝以为他病了,还闲事儿不够大似的用手去触摸他的额头。整的白承恩像只惊弓鸟一样,慌乱往后退去。
“你做什么?”
林朝朝稍许尴尬的收回手,咧着嘴笑。
“没什么,就是,看你脸庞发红,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白承恩忙用手摸了摸脸颊,扭过身去,死鸭子嘴硬。
“要你管!”
他一辈子都没有现在这么窘迫过,不管是下狱的时候,还是罢官的时候,那都是袍摆一撩,抬脚走人的事儿了。
遇上这种让他不知所措心跳加速的事情,他只有逃避的份儿。
林朝朝默默看着他,将啃完的鱼骨头扔进了火堆里。
“我给先生讲个故事吧!”
白承恩愣了愣,回头看她。
只见她整了整衣襟靠在了树干上,神色微缓。
“很久以前,有个千金小姐,她……女扮男装去书院读书,结识了一个……嗯……像你一样呆板无聊的穷酸书生……”
林朝朝一顿,伸手拍了拍白承恩的肩膀,笑道:“放心,我说的人不是先生!”
然后她继续靠着树干,一口气把“梁祝”的故事讲给了白承恩,自己心里觉的很美妙,还想着白承恩能与自己感同身受。
“先生觉得如何?”
白承恩往火堆里填了把柴,若有所思。
“故事很凄美,但是生在官家,私相授受实为不妥,受到家族的阻拦也是情理之中。好在大兴民风开放,不会把县主拉出去逼迫嫁人!”
“啧啧!”
林朝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一脸难过。
“你就这么盼着我嫁出去呢?”见白承恩不回话,自顾自道,“哪里有人会要我,我这臭名声,大家都避都避不及!”
白承恩难得的勾了勾唇。
“原来县主知道还自己名声不好,我以为县主深陷其中还不自知呢!”
林朝朝哪里会在意他这迂腐的指控,手指捻着灌木枝叶,笑得一脸肆意妄为。
“若非如此,我怕是连先生的面都见不着,先生若要怪大兴民风开放,理应把矛头指向兴阳公主才是,老针对我做什么?”
白承恩闻言神色一变:“你怎么能跟公主相提并论,你……”
你后面的一大堆教导都还没说出口,就被林朝朝扑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放开!”
林朝朝脸色不好,阴沉沉的。开口问得话也让白承恩羞耻至极。
“你不会跟那县主有一腿吧?”
白承恩拧紧眉头,气恼的伸手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