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空旷的画室内,俞彦侨面无表情的站在一面等人高的镜子前。光洁的镜面里折射出一个消瘦带着眼镜的人,他的眉毛倜然像是小丑般那样挑逗。
又恍然如小丑咧嘴大笑,却是无言的。或平静或怪诞的作瞪眼状,或诡奇高扬嘴角
镜头平视移动至窗外,篮球场上响起啪啪声,再缓慢至俯视整座校园以及校园外正在搭建的高楼。
“咔!”
三一一胡同,拐角小卖部。
俞彦侨扣机收到许久没有联系过的汪姬留言。
“喂!”
“没什么,最近有点不舒服,嗯嗯,你多久过来,嗯!”
俞彦侨给完电话费,神情恍惚还有死气沉沉的离开后,跟他还算熟络的小商店老板,目光露奇,伸手摸着下巴,啧啧道:
“嘿,这小子平时跳脱的跟只没栓绳的狗一样,今个这么安静,奇了怪,难不成女朋友跑了?”
出租屋内,斗哥给俞彦侨煮了碗醪糟水蛋,望着躺在床上眨巴着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跟死了一样,遂开导着:
“兄弟,不是哥哥说你,女人嘛,分了后面还有更好的在等你,何必这么伤自个的身体呢,俗话说”
“滚!”
斗哥也不恼怒,把瓷碗放在床头,又听身后有动静,随着而来还有股奇香,扭头看去。
嚯!好一个盘正条顺的姑娘。
斗哥朝床上那人挤眉弄眼一番,麻溜的滚出屋子,笑的甚是暧昧。
“你朋友?”
俞彦侨没搭话。
“长的副贼眉样,这种人,你少来往。”
仰躺在床上的俞彦侨撇了眼,汪姬一如往昔那般气质端庄、丰润标志。
“死了嘛?”
紧弹修身的西裤将她凹凸身材尽显,汪姬一屁股坐在窗边,也不见外的伸手掰了掰俞彦侨的脸庞。
纱纱
汪姬起身关好了门窗,也不开灯,只听的纱纱的脱衣声,俞彦侨的被子突兀的被掀开,阵阵芳香灌入鼻子。
“反正都快死了,先让我趁热乎的!”
“你是人嘛!”
“我准备不当人!”
这个女人在俞彦侨的记忆里似乎就那么的霸道。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温存依旧,汪姬匍匐在他胸膛,踹道:
“现在回想起纽约的那段日子,晚上还是被吓醒。”
“嗯。”
“演戏和生活,你得要学会分开,我一看你这样,就是入了戏,你这属于还没学会爬,就开始跑了。”
“嗯。”
俞彦侨揽着她的光滑的肩膀,没多说话,只是连声闷道。
“呵看来刺激的还不够!”
夜色暮临。
汪姬俯身在案板切着菜,俞彦侨把外面的炉子点着后,倚在门框道:
“你还会做饭?”
“呵多稀奇似的,你那女朋友不会?”
在一个女人面前,特别在还是一个关系比较密切的女人跟前,最好不要讨论另外一个女人。
俞彦侨很明智的选着避开不谈,听到响声,隔壁房门打开,斗哥咧着嘴披着衣服走到院子,借着屋内透射出的光亮,见那货脖子上有一特粗的红印子,笑的有些莫名,道:
“侨子,一时的愉悦是生活的调剂,但别把命搭上咯!”
说完,一溜烟的跑出院子。此刻汪姬、俞彦侨四目相对,这货脸皮厚,耸耸肩,道:
“相比小命丢了,我更在意的是枪头差点折了。”
汪姬横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切着菜,不过高挑的身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是娇媚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