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八卦就更不要紧了。我想说,就在我重返校园唯一的一天里,目睹了比泰坦尼克号还要悲壮的爱情故事——那个叫白晴的女孩表白被拒了。”
罗氓和陈梭同时伸长了脖子,异口同声地问:“她表白了谁?”
他们的反应让吴影汗颜,“当然是釜山喽!他们可是一对王牌冤家呢!”
“暂且不提他们的冤家故事,我只关心,或者说疑惑的是——釜山为什么不同意呢?这个白晴似乎也数一数二得漂亮,而且没有让人抓狂的性格。”罗氓不解地说。
“这太简单了。”陈梭翘着二郎腿,说,“女追男被拒绝的事又不是没有,尤其是男生足够优秀的时候,这种事我可是经历得不少!”
吴影翻了个大白眼,她严厉地说:“拜托,把你那恬不知耻的话收回去吧,难不成你又要说哪个女生给你吊下了纸鹤?”
陈梭耸耸肩,罗氓的水杯停在嘴边,问:“你们说什么纸鹤?”
“吊纸鹤,你没有听说过吗?学生时代常用的套路,楼上的学生从窗口吊下一只写着字的纸鹤表白楼下的心上人。”
吴影说完后,和陈梭同时警惕起来,此刻的罗氓目光呆滞,他们敢说他早忘记了自己手里拿着一杯热水。
“吊纸鹤,没错,吊纸鹤……我早该想到的!”
“想到它是什么吗,当然,不难忆起,如果你看到过的话。”吴影说。
“不,我不是想到了吊纸鹤!”
“那是什么?”吴影眨巴着大眼问。
“让雕像碎掉的手法呀,不管这个人是谁,我要向他致敬,他的奇思妙想困惑了我们这么长时间!”罗氓甚至兴奋地哼起了小调。
陈梭和吴影看着神经兮兮的他,都没有搭话。
没一会儿,他又严肃起来,说:“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弄清诡计了,得赶快知道它的主人是谁!陈梭,快,打电话!”
“我说,你弄清楚什么了,至于电话,你想打给谁……”陈梭问。
“当然是安山了,只问他一个问题——杰森被害时,哪个嫌疑人在画室下面的教室。”
“有吗?”
“一定有。”
陈梭拨通了电话,安山爽快地答应打给学校。
三个人紧张兮兮地等着,十五分钟后,手机的振动声差点让他们跳起来。
“真有你们的。”安山欢快地说,“是釜山。”
和吴影在回答白晴表白的是谁这个问题时说出“釜山”的语气一样。
“釜山……”罗氓又念叨了一句这个名字,
自言自语起来,“错不了,釜山。只能是他……那么,这样都能说通了……”
“釜山是凶手吗?”吴影站起来大声问。
“不,他只是那个来自沉默国邦的骑士啊!”
(6)
晚上,罗氓提议重回那个五光十色的地方,两周前大学生们在过的包间。
这里的氛围让人悲伤不起来,但又很紧张。
他们三个让服务员送来了一盒彩虹糖。
“罗氓,你确定这种环境适合冷静地分析和推理?”吴影提高了分贝问。
罗氓关住了音响,“说实话,这是头一次。或许能调节一下气氛,接下来的故事可比泰坦尼克号还要悲壮。”
“你说吧,我不信自己还会哭鼻子。”
罗氓思索了片刻,嘟囔了一句:“从哪开始呢?”
“‘吊纸鹤’怎么样?”陈梭问。
“那么先说第二起案子,陈梭,我想细节方面有必要让吴影了解一下。”
“好吧,我来讲故事。”陈梭打起精神说,“听好了,吴小姐。毒杀案一个星期后,杰森挨个把学生叫到画室辅导,他的遇害时间是一点半到两点半,白晴到访时间为十二点,乔到访时间两点,条件限定在这里的话,两个人都有嫌疑。”
吴影聚精会神地听着,问:“那么白晴的嫌疑是怎么排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