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和红着脸避开叶季白的视线,心虚地将薄被往肩上拢了拢,“你的伤可好了?”
叶季白伸手去解腰带,“你昏迷十几日,没人帮我上药,这伤如何能好?”
“哎哎,你干嘛?”
“给你看看我的伤。”
喏,是叶季白主动宽衣解带,真不能怪她心生绮念。
等等
孟清和惊呼:“我昏迷十几日了?”
叶季白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挑开了里衣的绳结,点头道:“今日已是七月初三了。”
孟清和盯着叶季白胸口的掌印,忽而就没了胡思乱想的心思,敷衍地按了两下,问道:“你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叶季白隐去眼中一抹失望,“怎么,你害怕我做了什么?”
察觉到叶季白的不愉快,孟清和坦白道:“我自然害怕,我怕你误入歧途,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叶季白沉默半晌,叹道:“我不过就是来帝都除只妖而已,你想多了。”
“那只妖你除了吗?”
叶季白拍开孟清和逐渐放肆的手,系上衣带,重又闭上眼睛,懒懒道:“你昏迷不醒,我没有心思去除妖。”
孟清和心下一暖,将脸贴在叶季白胸口,隔着薄薄的里衣,叶季白的心跳很平稳。
算着日子,他们到帝都已有好几日。
“我们现在住在客栈里吗?”
“嗯。”
“安阳公主回宫了?”
“回了。”
“宫里没催促你去除妖?”
“催了,我没去。”
“你不怕安阳公主和那些护卫将途中发生之事上禀太后?”
“怕什么,他们现如今都听令于我。”
嗯?
孟清和很快反应过来,叶季白这是将他们炼成傀儡了?
这事他确实擅长。
而且能省很多麻烦,不管宫里如何询问,他们都只会给出叶季白交代过的回答。
孟清和还待再问,敲门声响起。
“清和,你醒了吗?”
是贺书凡。
这大半夜的,他怎么跑来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醒了?
孟清和正要回答,叶季白突然睁开眼睛,低头堵住孟清和温软的唇。
十分霸道。
叶季白这明显是不想放贺书凡进来。
淘气!
孟清和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似在默许他的小性子。
可怜的贺书凡在房门外继续敲门,反复问:“清和你醒了吗?”
“叶季白那個狗东西没日没夜地吹箫,这会突然停了,是他累死了,还是清和你醒了?”
“叶季白你要没死就继续吹,突然停下来我睡不着觉。”
“清和你要是醒了就吱一声,让叶季白吹几首欢快的曲子,小铃铛爱听。”
“清和你醒了吗”
果然,叶季白方才拦住她是对的,贺书凡要是被放了进来,这一晚她都不用睡了。
不过
孟清和贴着叶季白的唇问:“小铃铛是谁?”
“那条蛇。”
叶季白挥手在雕花大床外布下一道隔音结界,贺书凡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