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五章 李牧之喧宾夺主,九大王愿与为奴!(2 / 2)北宋第一臣首页

等魏丑夫也落座,却单独落下了立足而站的九大王康王赵构,当朝宰辅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等人见康王赵构竟然和李牧之同穿了一条裤子,恨不得给李牧之跪下,就好似今日未曾来的内侍省都都知杨戬那厮伺候道君天子那般,陪着千万小心,生怕惹李牧之生气。

便都装聋作哑,反正九大王康王赵构虽为皇帝之子,但并无威胁,只是看着别处装傻充愣。

魏丑夫伶俐的紧,立刻起身对着九大王康王赵构行礼道:“九大王可坐在小人位置,不算委屈就九大王吧?”

谁料到康王赵构全然不理魏丑夫,只对着李牧之点头哈腰:“大哥,你说如何?”

李牧之随意瞟了一眼诚惶诚恐的魏丑夫和满心期待的康王赵构,冷冷道:

“魏丑夫乃是吴越王世子门人,他不坐在这里,还不成要坐在别处?天下有这般道理?”

康王赵构不断点头,猛省得:“大哥说的是,小弟全部了然。”

夺众人之目,不知康王赵构意欲何为,何处归坐,只看着康王赵构喝住了那列在墙壁旁的茶博士:

“那茶博士,且将茶壶、茶杯送来。”

茶博士递交来茶壶、茶杯,康王赵构亲手接过,看着太子赵桓微笑不止,太子赵桓这才满意点头:到底是自家兄弟,今日于外人面前驳了我面皮,该亲自倒茶请罪了。

众大臣尽皆以为如此,可那康王赵构竟大喇喇地给端坐的李牧之躬身,添热浆茶水,如此还不打紧,再又双手捧着躬身奉上,就好似李牧之才是皇帝,而那赵构只是伺候黄门。

李牧之冷着脸全不领情,只是随手接过,淡淡喝了一口,康王赵构趁李牧之喝时察言观色,陪着千万的小心,只怕李牧之不悦。

康王赵构见李牧之喝罢,赔笑着询问道:“大哥一路风尘赶来,想来早就渴杀了,小弟只是冒昧倒茶,试问大哥此茶滋味如何?”

李牧之见康王赵构今日给足了他情面,可谓自降身份于尘埃之中,放身段于黄门之列,可李牧之一想到康王赵构日后跪舔金国,气又再来,只是淡淡说道:

“此茶,滋味正好,上品。”

康王赵构极尽谄媚之能事,一脸嬉笑道:“只要大哥尝的舒服,小弟也不枉忙了这一遭。”

太子赵桓大怒,本以为九大王康王赵构是给他这个亲大哥奉茶赔罪,哪个能想到竟然给李牧之添茶倒水,只是逢迎,恨不得给李牧之跪下来伺候,如此媚态、贱态,太子赵桓如何气的过,当即呵斥道:

“赵构!你不寻个地方坐着,大喇喇站在这里是何道理?”

康王赵构看着一脸冷漠地李牧之赔笑道:“自然是亲身侍奉我牧之大哥。”

“啊呀!”

不敢高声语,只恐惊了天上人,此刻康王赵构语不惊人死不休,莫说惊呆了太子赵桓、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之流,就是那个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丁佳都看得呆了,还有李牧之也不曾想到康王赵构能为他至此:

若非我知此贼日后身无脊梁,膝盖无骨,当此时一看,该是能屈能伸,果真大丈夫也!此前倒是我小觑了他,逢迎之功效与我丝毫不差,城府之深,不可思量,只是不解此贼为何不去讨好赵佶老狗,太子赵桓根本不是其对手!

太子赵桓气的面皮紫黑,半天骂不出半个字来,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高俅之流哑然已久,只是呆呆地看着。

后排官吏只当是自己看错了,使劲眨了几次眼睛,这才看清,没有丝毫作假:康王赵构恨不得与李牧之为奴!

“堂堂道君天子九大王,竟然为李牧之亲自躬身倒茶,那李牧之倒还端上了!着实可恨!”

“素闻康王志趣高洁,不结交任何官吏,我等见一面尚且都难,不曾想竟然下贱至此,为李牧之一旁伺候,真是惊煞天人!”

“这李牧之泼天的胆子!康王赵构到底还是皇子,如何能与李牧之添茶倒水,好似黄门而立,也不怕传到了道君天子耳目,杀了这狂妄之徒!这李牧之着实该死!”

李牧之背后群臣惊呆之后,窃窃私语,声若夜中蚊蝇,连绵不绝,可李牧之心中省得这些滥官污吏,奸佞之辈不过是嫉妒,恨自己不是李牧之罢了。

若是旁人如此,太子赵桓早已大开杀戒,丢尽了帝家面皮,可赵构乃是自家兄弟,明面上不得轻易开罪,免得康王赵构去道君天子那里告刁状,说太子赵桓仗势欺人,侮辱兄弟,眼中不能容人。

故此,本欲发怒的太子赵桓在身后三司使刘桐耳语暗示之下,长舒一口气,斜视不知羞臊的康王赵构命令道:

“九弟,今日兄长方知你有礼贤下士之仁义,罢罢罢,李皇城也是手脚俱全之人,你礼仪已到,该寻个位置坐了。”

康王赵构摊手笑道:“大哥所言极是,只是此间怕是没有我赵构的位置吧?”

太子赵桓扫视了一样左手边的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等辈,乃是朝中权势滔天之人,就是他这个无权太子也要极力讨好,为了一个康王赵构不易开罪。

再一看首排坐的稍远的高俅、宿元景、赵鼎等人,如那宿元景,跟道君天子私下关系极好,时常推心置腹,自然不易得罪,再有赵鼎,乃是谏议大夫,素来刚正不阿,敢于直谏,太子赵桓也惹他不起。

最后看向了高俅高太尉,正当其人,该于康王赵构让座,高俅乃殿前司太尉,属枢密使童贯统辖,又忠心自己,该好说话,便看向高俅笑道:

“高太尉素来懂得进退,方有今日之功,并忠于父皇,忠心本太子,该体谅我之用心,九大王乃是我兄弟,贵不可言,总不能让其久站吧?想来高太尉必有高论,替我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