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五章 李牧之喧宾夺主,九大王愿与为奴!(1 / 2)北宋第一臣首页

在场大臣哪个还敢说话?为了一个李牧之,从吴越王世子门人斗到了当朝太子、一位大王,他们这些臣子只是好奇这李牧之究竟使得哪般手段,就连皇子、吴越王都围着他讨好,打抱不平。

正尴尬间,魏丑夫看着剑拔弩张、势同水火的李牧之与太子赵桓,心中嘀咕道:

只是在杭州时从世子殿下嘴里听说当今朝堂比之庆历四君子、王安石变法之时还要激烈火热,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却万没想到李牧之一人单独斗这么多奸佞昏庸还不死,反倒混的风生水起,必然有其独到的手段,令小人更加仰慕,怪道来世子殿下会如此抬举爱惜李牧之。

三司使刘桐乃是太子赵桓本家,见尴尬了所有人,太子赵桓愈发下不来台,便主动起身,搀扶着太子赵桓落座,太子赵桓便堪堪忍受了下来。

不是东宫太子权势小,只是道君天子赵佶不容任何人染指皇权,自古以来,皇帝最要防的天下第一人便是太子,尤其是春秋鼎盛之时,道君天子赵佶最爱享受,少一分权利,便少一分享受,太子赵桓也就是无能,若是稍有血性,估计早就被道君天子赵佶找个借口杀了。

这便是李牧之敢招惹太子赵桓的缘由,堂堂太子赵桓,拉拢朝中大臣也就罢了,就连远离朝堂的吴越王都要攀附讨好,实在可怜。

太子赵桓在三司使刘桐的撮合下,最先退让,李牧之依旧趾高气昂,一切因魏丑夫等人而起,魏丑夫便对着所有人半躬行礼,态度虔诚至极:

“我魏丑夫乃吴越王世子门人,虽有虚名,并无官职,比之武夫,尚且不如,只是狐假虎威,托了我家世子殿下的势,才得各位看得起,似我这等卑贱之人,如何敢与各位紫袍大夫、皇亲国戚同坐一排,小人愿将位置让与李皇城使,如此也避免了纠缠。”

似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之流倒是没说什么,太子赵桓本就恨李牧之入骨,怎能忍受李牧之坐在一旁,便拂袖不悦道:

“不可,这厮断不能坐在本太子之旁!”

众人见太子赵桓态度还是如此,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高俅等辈皆是文官出身,不但权势高出李牧之千万,出身更是堂堂士大夫,怎可当着这许多人给李牧之下贱武夫让位置。

眼下坐下太师椅哪里还是椅子,早就是权势、面皮的象征,自然不肯随意相让。

高俅自然不怕事大,捋着胡子奸笑道:

“李皇城,你端的不识人事,且不论官职大小,出身高低,先说你最后一个到来,已然是失了礼数,你若还要面皮,自己寻个位置坐下便是,免得惹得吴越王世子门人耻笑,说我等京城官吏全然不失礼数,与街头泼皮无二。”

李牧之扫视群丑,厉声呵斥道:

“本官当值之后,才受邀而来,尔等身为当朝一品,当值时辰未过,为讨好吴越王,提前离了各院各司各衙门,现在倒恬不知耻倒打一耙?尔等小人嘴脸,奸恶之举,我李牧之日后须各个亲自杀了!”

“你……”

不成想李牧之又要和高俅之流吵闹起来,魏丑夫最是尴尬无奈,便拉扯住李牧之苦苦劝道:

“李皇城稍安,不必大动肝火,今日之事,都在我身上!”

李牧之看了一看,便给了魏丑夫三分薄面,魏丑夫见众奸佞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奸诈狡猾不说,面皮端的厚黑,无奈只能挺着胸膛喝了一声:

“太子、诸位大人见谅,李皇城坐后面,在下就坐后面,不是我魏丑夫蝼蚁之人说惊天之话,只是小人全权替吴越王世子办事,世子殿下之言不可违逆,请各位千万海涵!”

九大王赵构也如是气愤道:“小王亦是如此。”

太子赵桓急道:

“不可,世子门人乃东京客人,你既已然说了,全权替吴越王世子办事,那便是吴越王世子亲至,贵不可言,如何敢失了礼数,坐在群臣之后?就是父皇知晓了,也要训斥我等失了朝廷威仪。”

魏丑夫皱眉道:“诸位究竟何意?”

太师蔡京、高俅、王黼、梁师成之流只是低头装傻充愣,哪里肯理会,反正此间有太子赵桓顶着。

三司使刘桐算是看出来了,太师蔡京、高俅、王黼、梁师成之流,往日与太子亲近,如今却不肯为太子思虑一件事,虽说李牧之可恨,骗了他刘氏里外里六十万两白银,可全数都散发百姓,为人更是正直。

李牧之固然可恨,跟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王黼、梁师成之流相比,倒还真是清高智雅、名士风流,李牧之若是地狱冷面的阎王,蔡京之辈便是十八层地狱该死的恶鬼,三司使刘桐今日算是看穿了太师蔡京之流的本来面目,太子赵桓欲要成事,这些烂人不可托付。

再者李牧之还真是招惹不起,便主动起身对着李牧之冷漠道:

“尔等贵为朝中大臣,吵吵闹闹,搅得本官心噪,不时堂会,伶人唱戏,乐人奏乐,我心何安?不妨让与李皇城,且二排坐着。”

“娘舅……”

太子赵桓怎情愿自己族人竟然率先退让,直觉丢人,可三司使刘桐只对着太子赵桓微微摇头,示意不要说话,走到二排,计省的二品官吏主动让出位置,三司使刘桐便坐在了太子赵桓之后。

太子赵桓见已然如此,对着李牧之没好气道:

“既然如此,那就落座吧,休要再让吴越王世子门人看我等笑话,也就是我娘舅大度,若是别人,哼……”

太子赵桓话音刚落,魏丑夫、九大王康王赵构一左一右搀扶着李牧之悠然落座,太子赵桓、太师蔡京之流气的牙齿上下厮打,他们跪舔之人却极力奉承他们最为厌恶之人,此中无穷恶气,如何能出。

倒也看呆了后排官吏:自九大王康王出皇宫入敕封府邸入住以来,也不见对道君天子这般用心殷勤,这李牧之究竟使得什么手段?怪哉怪哉!

李牧之潇洒悠然落座,左手边乃是高俅,右手乃是魏丑夫座椅,再右边乃是太子、太师蔡京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