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找话,说的是没点营养的废话。
“怎么,小公爷想要练武?”玉娘捕头随口问道。
“可以吗?”
“不可以。”
被直直的拒绝,朱阳曜抹不开脸面,梗着脖子问道:“凭啥,我天赋奇才,学个功夫算什么?”
“小公爷家里自有高深武学,可练武需要从小就练童子功,你现在应该过了十四,骨头都开始长硬,能练什么?”
“难道天下武学没有半路能练习的吗?”
“有倒是有,山上神仙,吞云吐雾,修炼自如,据说大明国师就是从山上下来的。小公爷要是有本事,可以向朝廷求求看,能不能拜到国师名下,修炼仙法,自然不受凡夫俗子的规矩限制。”玉娘捕头斜眼看着朱阳曜说道。
“我”朱阳曜想要说什么,却找不到话。
尽管自己属于皇室旁系,却被当成囚犯一样被看守在小城之中。所谓请国师收徒,不和求朝廷赐死一样。
朱阳曜看着玉娘捕头眼中的蔑视,心灰意冷。
以为和她共同上阵杀贼,就能成为心腹之交,实际上人家根本没看上自己,不过是虚以委蛇罢了。
默默退回到队伍中,朱阳曜面上被无情刺痛,实际心里兴奋不已。
这个世界应该和自己原来的不同,这里竟然有仙法的!
若是真有,自己的修真梦乡岂不是有了着落。
带着兴奋和希望,朱阳曜和书童在入城处与玉娘捕头分别,骑着马一路回到公爵府。
朱阳曜为皇室旁支,封公爵,与封王的帝王亲眷相比多有不如,好在可以世袭罔替,不必担心因着世代传承导致爵位降低。
传到朱阳曜这一代,已经过去多年,很少有人记得在这穷乡僻壤还有一个公爵存在。只有在每年朝廷拨放薪俸的时候,才会在长长的名单上见到此爵位的名字。
父亲被圈禁一生,郁郁寡欢,留下血脉溘然长逝。朱阳曜作为嫡出子嗣,早早继承了爵位,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贵为公爵,行动却不能自由,每日只能在白墙黑瓦里度过,朱阳曜每年能出门的日子屈指可数。
顺利回城,朱阳曜跟着书童回家还没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什么。
书童在前,骑马顺着安阳城内的墙根而行,带着朱阳曜来到一所宽阔府邸之前。
府邸气派,和一路上高高低低的民房相比,颇具威严。只是府邸外墙和大门上显得极为陈旧,白墙的墙皮多处脱落,蔓藤也从墙内长了出来。
敲开门,从侧门进入,玉娘捕头送的两匹马被书童拉往马厩,朱阳曜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无所适从。
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往东还是往西,自己啥都不知道。
“少爷,您回来啦。”正当朱阳曜茫然无措,从前堂走出少女,上前施礼。
“啊,哦,回来。”
“您先去沐浴更衣,奶奶等您去见呢。”
少女见到朱阳曜穿的花花绿绿,自作主张带着朱阳曜先去换衣服。
身在在何处,朱阳曜尚分不清楚,有人带着刚好,能脱离目前的囧境便是。
被带到单独的小院内,少女费劲的弄来两桶热水,搁在房内,让朱阳曜自己行动。
“少爷,请宽衣。”
朱阳曜拉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只剩内裤的时候,发现少女仍然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朱阳曜赶紧拿起衣服遮挡身体,面红如猴屁。
“陪你洗澡啊。”少女说的理所当然。
“不要,你出去。”朱阳曜立即拒绝。
女神还没追到,清白之身不能轻易毁掉。
“你不怕了?”少女歪着头,奇怪的问道。
“怕什么?”
“四岁那年,少爷落水,差点被淹死。被人救上来以后,就一直怕水,即使洗澡也要有人看着。”
“ps?”
“啥?”
“没事,我不怕了,你出去吧。”
“确定?”
“快出去,我不叫你,别进来。”
少女带着问号出门,不晓得少爷怎么回事,竟敢自己洗澡了。
房间内,朱阳曜有点懵,这家原来的少爷的心理是有多脆弱,才会因为落水引起创伤后应激障碍。下水玩,多呛两口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此想着,朱阳曜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沉浸在水中一样,一个黑影在水面上晃动,他的手压在自己的后颈往使劲往下,身体无论如何摆动都无法脱离黑影的控制。
“救命咕咕”呼声还未喊出,浑水灌满了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