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捕头看了朱阳曜一样,以前没听说公爷家的少爷有这么大的胆量。坊间传闻,公爷家的少爷体弱多病,情绪暴躁,长年不能出门,和今日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玉娘捕头恢复体力,问两人。
“我们有府衙大人的手令。”书童从怀里拿出由府衙签发的外出手令奉上。
接过手令,玉娘捕头确认是衙门的大印,上面竟然允许朱阳曜出城游玩。
一般来说,像朱阳曜这种皇室分支,一直被严密看管,即使想要出门祭祀,也要通过执政官的批准。
这几日,玉娘捕头都在外面探查坨子岭的消息,不知道府衙怎么会对公爷家放松了监管,奇怪府衙怎么会出此份手令。
“此次,多谢你们了!”玉娘捕头将手令递回,抱拳谢道。
“小事,小事,只要能帮到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书童抢先说道。
朱阳曜无语,书童殷勤的表现,好像刚才害怕的撅着屁股像鸵鸟一样埋头发抖的不是他。
玉娘捕头朝着朱阳曜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打斗中没有注意到玉娘捕头的样子,朱阳曜细看,才发现玉娘捕头手上功夫俊俏,脸面也貌美如花,眉间透露出坚毅,让人感受到她的凌厉。
贼人三匹马被分给朱阳曜和书童各一匹,玉娘捕头坐上一马再牵着一匹。四人前后相随,由玉娘捕头领头,前往安阳城。
朱阳曜第一次骑马,连上马都是书童托着他的大腿才上去。
玉娘捕头在一旁看的好笑,刚才还热血冲击的少年,竟然连马匹都不会骑,怎们看他都不像是能做出英勇行为的人。
“或许是少年意气吧。”回想起自己当年成为捕快,誓要克制天下邪恶,玉娘捕头不免怀念。
朱阳曜适应了一会马匹的颠簸,觉得和游乐场玩的斗牛机器差不多,很快找到了控制劣马行动的诀窍。
驱马上前,靠在玉娘捕头身边,朱阳曜开口说道:“捕头,那个,今天的事要感谢你,没你英勇无畏、武功盖世,咱今天就是无头死尸了。”
朱阳曜不习惯在“捕头”前面加“玉娘”两个字,好似看不起女人当捕头。
“有什么话就说。”玉娘捕头眯着眼睛,身体随着马背起伏,劲硕优美曲线一览无遗。
朱阳曜看呆,然后从沉迷中醒来,低声说道:“能不能不要把我加入打杀贼人的事情说出去?功劳都是您的。”
“胡说,你以为我会稀罕这点功劳?”玉娘捕头佯装生气。
“不、不,这点小功劳当然不在您的眼里,只不过我家中贫苦,受不得贼人觊觎,若是贼人还有其他同伙,对家里多少负担。”朱阳曜解释道。
玉娘捕头明白,公爷家人丁稀少,每年禄钱也没多少,请不起家丁护院,若是被坨子岭的贼人盯上,确实是个麻烦。
“可以,小公爷的名字我就不报上去,到时候赏钱我会送到府上。”玉娘捕头说道。
朱阳曜摸摸头,干笑道:“这么怎么好意思呢。”
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朱阳曜深知来到新地方,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玉娘捕头闭目不言,随老马带路。
见此状,朱阳曜懂事的拉马后退,回到队伍中。
图虚名不如拿实惠。
朱阳曜的想法就是如此简单,名声对现在自己来说就是拖累。
被杀的贼人会不会有同伙,他们是何处人,为什么会围攻府衙的捕头?这些问题萦绕在心头,不弄清楚,总感觉自己性命垂危。
策马上前,朱阳曜询问玉娘捕头关于贼人的事情。
“死掉的人是谁啊?”
“坨子岭的探子。”
“坨子岭?”
“嗯,那里是安阳城附近最大的山寨,里面的人都是穷凶极恶。”
朱阳曜心提了起来,要是被坨子岭的人知道自己杀了他们的人,会遭到怎样的报复?
转念间,朱阳曜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你一个人去的坨子岭?”
“我只是去探探路,想不到他们防守严密,在外围就安插了好手。”
虽然玉娘捕头讲的随意,但能想象出她从坨子岭的探子手底下逃出来经历了多少艰险。
“你不怕?”朱阳曜上下瞅看捕头,这身段,若是落到贼人手里,无法想象要经受什么样的折磨。
“怕有什么用,有些事总要人做的。”玉娘捕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他们很厉害?”
“安阳城有守军,他们才不敢来,除了安阳城,百里范围内,已经被他们祸害的不成样子。”
“守军为何不出动剿匪?”朱阳曜大急。
“你说为何?”玉娘捕头饶有意味的看着朱阳曜。
“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份?”朱阳曜明白过来,所谓的驻军不过是看守自己的狱卒而已,安阳城只不过是大一点的监狱。
“不说了,回去我不会把你报出来的,不必担心。”玉娘捕头继续假寐,看样子要结束这场对话。
朱阳曜想知道的还没问完,厚着脸皮继续说道:“你的刀法是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