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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倒的年轻人里难得有个清醒的,听到姜玫这话,没憋住笑。

这声笑落在安静的包厢里犹如平地惊雷。

贺穗收拢乱散的思绪,捏住姜玫的后劲,将人拉离自己的腹部。

姜玫的脸上有不太明显的压痕,浅淡的粉色。

像初春沾了露水的桃花瓣,柔软又泛着湿意。

贺穗轻搓了搓那一角肌肤,换来年轻女人用更湿润的眼眸看向她。

她揉了下姜玫的发顶,说:“走吧。”

姜玫脚黏在原地不动,不言不语地瞧着她。

贺穗知道醉酒的人只能哄。

她不讨厌这样。毕竟小姑娘不吵不闹的,只是耍点小性子撒娇,她都能接受。

贺穗嗓音放柔:“和我回家?”

回家?

太过美好的一个词,可她不配——

父母都嫌她是累赘,离婚官司打了不少,都卡在她该判给谁那边。现在她成年了,父母不再管她,却纠缠起了公司的股权分配。

姜家千金的一层身份实际得益于爷爷奶奶。

姜玫忽地拥紧贺穗,吊带裙很薄,她又很瘦,贺穗被她撞的闷疼,却也没蹙一下眉。

她伸出手来,轻拍了拍姜玫的后腰。

无声的安慰。

既然小姑娘今天心情不好,那么她便多让着她、多宠着她一些。她习惯了,就像一个姐姐宠着妹妹一般。

不必和一个醉鬼计较太多。

和爱撒娇的醉鬼讲道理,你便输了。

牵着姜玫出了酒店,来到停车场。走路时,姜玫跟挂件似的,黏在她胳膊上,扒拉不走。

贺穗拿她没办法,索性随了她。

贺穗替她拉开车门。

手心护着上面,防止姜玫碰头。她朝姜玫努努嘴,“坐进去。”

姜玫翘着唇角,不肯动,就站那儿看着这位姐姐。

脸颊上的梨涡很显眼。

本属于很乖的相貌,大约因为主人生性傲慢冷淡,偶尔有点小作,连那露出的梨涡有时也像冷嘲。

不过这时候还是很乖的。

贺穗心尖泛着痒,忍不住下手,戳了戳姜玫的脸颊。

一直想这么做,这回终于成功。

大抵喝醉酒的姜玫实在太乖,双颊红扑扑的,她又探出指尖点了下。

心满意足地缩回了手。

食指猛地被姜玫牢牢握住。酒液在体内升温,她手心的温度偏热,直接顺着指尖、手背、手臂肌肤一路酥酥麻麻烫到了贺穗心尖。

贺穗回避了姜玫看向她的炙热视线。

乱了。

一切都乱了。

她将姜玫塞进车里,自己坐上驾驶位。

深呼吸数次,浮躁的心绪安定下来。她记起来要换平底鞋,弯腰时,后背凸起的骨骼性感排列,微卷的长发在后背胡乱披散。

-

回到小区已经是深夜。

不过姜玫像有了几分意识,特别听话,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贺穗拉着她钻出车。

贺穗问她:“你家钥匙在哪?”

姜玫很听话地回:“没带。”

“密码呢?”

“忘了。”

好吧,确实很听话,仅限于肯回答她的问题了。

贺穗快气笑。

她原本觉得小腹不痛,这时都要被她气出几分坠痛感出来。

领着人回到自己家,贺穗将自己摔进沙发就不想搭理姜玫了。

半晌没动静,她撩起眼皮往门口一看,傻乎乎的小姑娘还站在那儿。

贺穗:“……”

只能忍着经痛,走过去,对着姜玫一一发布指令。

“换鞋。”

“跟我过来。”

姜玫垂下脑袋坐着,双手放在并拢的膝盖前,像小学生的坐姿。

贺穗窝在沙发里头,压根懒得理她。

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姜玫方才迷迷蒙蒙、恍恍惚惚地抬起头。

目光先是定在脚底柔软的地摊上,后又移到正对面的墙上,挂着的那幅字画很是眼熟。

最后将视线放到了痛苦皱眉的贺穗脸上。

模糊的记忆一闪而过,姜玫懊悔不已,明明知道贺穗生理期,会痛经,她竟还听了温玉的谗言。

她移到贺穗跟前,握住贺姐姐冰凉的手。

“贺姐姐…”她轻轻唤了声。

贺穗哼了声。

被姜玫捕捉到,她追问:“你家红糖放哪了?”

“我帮你揉一揉肚子吧?会舒服许多。”

也不管贺穗有没有同意,姜玫将红糖、生姜放进锅里煮着后,深深凝视了眼蒸腾的雾气。

然后迫不及待地回去沙发边,将焐热的手放到贺穗的腹部。

对上贺穗瞥来的视线,她很乖巧地笑了下,梨涡惹眼。低着脑袋,眼瞳深处浓缩着贪恋、欲.念的深意。

小姑娘的手心滑腻,带着让她安心的热度,揉的力度也十分轻柔舒适。

贺穗四肢发软,差点哼唧出声。

还没到三分钟。主要贺穗怕自己沉溺,她撇开姜玫的手,说道:“可以了。”

姜玫唇一动,刚要说话,便被贺穗打断:“你去洗澡吧,一身酒味。”

姜玫揪起胸前的裙子,凑到鼻前闻,酒味很淡,多的是木质的香水味道。

随着她动作,堆在膝盖前的层层叠叠的裙摆上挪,膝盖泛着粉意,腿弯弧度漂亮,形状完美的臀肉压在一块儿。

天生的尤物。

确实也受到过不少公子哥的追求,但都被姜玫的冷脸和不要命的疯劲给吓退了。

浴室响起淅沥的水声。

贺穗敲了敲被雾气氤氲的磨砂玻璃门,门打开一小道缝隙,她递上一次性内衣裤、浴巾,和一套全新的睡衣。

从中伸出来一只沾满了水珠的手接过她手里的衣物。

手背留下了几颗水珠。

贺穗甩甩手,她拍了拍透红的双颊,慢吞吞移动到厨房。

扑鼻的香味盖去生姜的辛辣味。

贺穗兴味地翘了下唇角,她揭开砂锅的盖子,里头煲了粥,切碎的腊肉和葱花铺在雪白粥粒的表面。

没吃晚饭,确实饿了。

她盛了一碗,倒了杯姜茶。端着托盘进了书房,干脆再看会儿文献助眠吧。

舌尖碾碎绵软的粥粒,配上腊肉紧实的口感,不知不觉吃到碗底,贺穗望了眼半凉的姜茶,端起来一口喝掉。

或许是粥和姜茶起到了效果,又或许是姜玫的按摩真有用,小腹完全不疼了,四肢百骸都暖暖热热的。

贺穗打开邮箱,提交的名单,院里领导给了答复通过。

前两天,和陈言霓讲的不过气话。她不可能把私人情绪放入工作中。要说起来,研究生时的师门团队,她和陈言霓共事过,至少陈言霓在工作上也算个很好的合作搭档。

所以这次比赛,她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搁在一边的手机震动两声,被贺穗忽略,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屏幕上,她正在搜集竞赛近几天的真题信息,应有规律可循。

后背忽地覆上一道阴影。一只素白的手越过她的肩取走了桌上的空碗和杯子。

贺穗回眸看去,鼻尖猝不及防触到一片白腻的肌肤。

她骤然后缩。

却也难抵玫瑰香气植根在鼻尖。明明同种沐浴露,姜玫沐浴后的气味却和她大不一样,险些让她的心漏跳几拍。

她蹙起眉,看向姜玫的装束。

只扣上腹部的两粒扣子,脐钉留下的淡粉色疤痕直接捉走了贺穗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