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受惊了一般咳了两声,“既…既是你的心头肉,自然也就是本界主的心头肉嘛。”
说罢,他不自在的坐直了身子,纤长白皙的手故作风流潇洒的撩了撩自己额前散落的碎发,又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不是我说你,这都寥寥多少日子过去了,你一没让她恢复记忆,二又不对人家表明心意。只是一味守着她,还不给其他人机会。你看看你,都守了几万年了,还没守够?”
罢了,他叹了口气,“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两这样下去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就权当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让她另寻佳缘吧。”
话音一落,却不见有任何的回应。
那紫袍男子抬眸,却瞧见那一抹白依旧静坐在原地,默不作声。
他也不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序耳身边那股冰寒逐渐转成了寂寥,继而又成了落寞。
他的手攥紧了又松开,又攥紧又松开。
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他方才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如同带刺的寒芒,“我们之间的事,不劳界主忧心。我既能守她几万年,便能再守个几百万年。”
罢了,他抬起眸子,眸中有点点星光流动,“她的缘和劫,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个。佳缘也好,孽缘也罢,此生此世,永生永世,但凡有我在的一日,便不会让任何人对她有可乘之机。”
“照你这意思,是打算要将她重新抢回来了?”言语中少不了一丝高兴的意味。
天知道,这天地间怕也只有半词一人震的了这祸害了。
“她从头便只是我一人的,何谈抢回?”序耳只是轻哼了一声,“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告知界主一声,莫要和月老再做一些无用的事。若是再如此下去,我不介意去天界烧光他的红绳。”罢了,他便转身离去了。
这次,他不会再让她逃避了。
过去的,不记得了也罢。
苦痛欢喜,都一并忘了吧。
他会用全新的记忆为她填满,摒弃那所有的,痛苦,难过,与恨。
身后,紫袍男子目送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远去,唇边便浮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而不远处的柱子后,一个身着红衣的年轻男子摇着头走了出来,瞧着那横七竖八躺在椅子上的男子时,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如今可高兴了,你可是一点破事儿都没有,人家可是要烧光我的红线的。以后莫指望我再帮你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那紫袍男子却是笑的眼泪横流,“成成成,这是最后一次还不行吗!你还是快回去把那个结快解了吧。晚些怕是那祸害真会去把你的红线都烧了呢。”
月老闻言,更是气急败坏了起来,宽袖一挥,急急忙忙赶回自家去了。
方才那家伙根本就知道他躲在那柱子后面,那话分明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他这是遭的什么罪!偏偏招惹上这么两个不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