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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对她的看法,她根本就不在意,平淡地道,“嗯,您满意就好。”

无惨被她逗笑了,笑道,“你哪一世我都满意。”

“你转世成女人,我就变成男人的模样,你转世成男人,我就变成女人的模样,我永远不会错过任何一世的你。”

“你是孩童,我就变成孩童的样子,你老了,我就变成年迈的模样,你的每一世,我都会陪你成长,陪你变老。”

“而且你每一世的样子我都记在心里呢,这些记忆,我每次回想起来都十分清晰。”

每每无惨对椿实施暴力后,态度便会立即好转,这次也不意外。

椿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地回了句,“谢谢。”

“您的形象在我心里也是深刻且清晰的。”她道。

好像一直以来,无惨在她心里的印象,都是这样虚弱且病态的,即使变成鬼王,也无法磨灭那根深蒂固的第一印象。

无惨望着椿道,“你看起来很疲惫,我陪你休息一会儿吧。”

甚尔在她身上留下的“作用力”还没有消散,昨晚无惨走后甚尔基本上没让她阖过眼,椿的神态看起来确实有些萎靡。

“好。”

椿铺好床铺后,掀开被子,两人再次躺进同一个被子下。

她躺好后,无惨从后面抱住她。

椿的身体冷得瑟缩了下,如同掉入冰窖的体|感,睡意霎那间消失,不过还好,这种经历应该没有几次了……

他很快就会被她亲手解决掉的。

距离天亮还有两小时的时候,无惨离开了公寓。

无惨走后,过了一会儿,椿整理了下衣服,打开公寓门,伴着楼道昏暗的光线,走到甚尔公寓的门口。

像上次一样,她还没有敲门,门便打开了。

甚尔倚在门口,脸部轮廓硬朗完美,神色慵懒地看着她,一句话没说。

椿知道甚尔的听觉灵敏,她在隔壁对无惨说得很多话都是违心的,也不知道甚尔能听到多少她与无惨的对话。

“我和他……”

她话还没说完,甚尔伸手将她拽进怀里,俯身,偏头吻上她的唇,一点一点地撬开她的贝齿,再次攻陷她的心理防线。

他们就这样站在门口,深吻了五分钟才难舍难分地分开。

但不得不说,甚尔的吻技很好,每次接吻都是在椿红透脸,心跳加剧,害羞到无可附加的时候停止的。

椿脸颊上的燥热一路蔓延至耳后,低头轻声道,“你还没听我要说什么。”

“我相信你。”

甚尔嗓音低淡道,“我们不是说好了?”

唔,甚尔太好了叭,她本以为要跟他解释一堆东西呢。

“先进来吧。”他道。

椿进入他的公寓,只觉得屋子比以往要明亮整洁许多。

甚尔是趁着这段时间重新收拾屋子了么,看着房间清爽干净的样子,空气中还弥漫着柑橘清新的香味,温馨又带有一种天然的适意。

椿夸赞道,“甚尔,你如果想打扫干净,还是很厉害的嘛。”

甚尔哼笑一声,“没办法,不找点事情做,总能听清隔壁的谈话声。”

椿回想起今天和无惨的对话,一般人应该很难理解,甚尔听到的话,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奇怪吧。

她有些紧张地问,“你听到什么了?”

“转世、变男变女之类的话。”他淡道。

甚尔出生在咒术世家,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身边有着一群非正常人类,而且禅院家本身就从事着帮人处理咒灵的工作,所以无惨的“离奇怪谈”,甚尔不能说是毫不在意,对他来说也只能算是稀疏平常,没什么感觉。

甚尔挑眉问,“他是不是活很久了?”

椿点点头。

“那确实,”甚尔停顿了下,冷哼一声,“该死了。”

椿望着甚尔阴郁的神情,让她觉得非常陌生,她上前拽了拽甚尔的手,感受到椿手心传来的温度,甚尔狭长的眼眸看向椿。

椿神情迷朦地看向他,甜软地说了句,“我困了。”

“那我们一起休息一下。”

“不要,甚尔在的话,就不能睡了。”

听后,他的薄唇无辜状地弯了弯,“怎么会呢。”

也许是无惨离开,换甚尔在身旁,她忽然放松下来,眼皮逐渐变得沉重。

她往甚尔的卧室走,躺进清爽的床铺里,甚尔也靠躺在旁边。

椿半寐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把无惨身体的特殊性讲给了甚尔听。

其实,她在第二世转世时,曾经制造出能将无惨毒死的毒药,但因为端药时表情的不自然,让无惨识破了药有问题,从此无惨便忌惮起椿用药的能力,不让她碰任何药物,也开始寻觅其他医生为自己研发蓝色彼岸花的平替药物。

当时,珠世那边关于无惨身体的最初资料,全部是椿提供给她的,包括无限城决战时,珠世打进无惨体内的四种药物,其中两种“变成人类”、“破坏细胞”的药,雏形框架也是椿把之前的研究资料偷偷传递给珠世的。

珠世的这四种药在无限城决战时,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那四种药的药效不错,但在椿看来还远远不够。

椿作为一名从平安京时代一直学医学到现代的人,那些药明明应该打进去,鬼舞辻无惨就能立即从内部彻底瓦解掉,这样才算合格。

平安京时代,只有单一喂药的方式,把熬好毒药喂进无惨的嘴里,但现在时代变了,有注射器、粉末和喷雾等,把药弄进他身体的方式很多。

她现在有甚尔的帮助,可以将药物制作放在甚尔的公寓进行,这些年她也一直没放弃研究杀死无惨的方式,那些毒药应该很快就能做出来。

他们商量完杀无惨的事情,甚尔的手捉起椿放在胸前的手,手指开始摩挲起她左手掌心的那颗痣。

椿忽然想到昨天的事情,立即坐起身,机械地转过身体看向甚尔,“我们昨天好像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会不会怀孕?”

因为无惨的特殊体质,经验使然,椿几乎没什么这方面防范意识,甚尔的体质和无惨不同,虽然那几次都没有弄进去,但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他也是第一次没戴t,因为想着有孩子他也会全权负责,所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甚尔继续摩挲着她的手,声音清淡且笃定道,“不会的。”

虽然不知道甚尔为什么这样确信,但椿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后甚尔像是意识到什么,嘴角向下撇了撇,语气委屈地说,“椿竟然担心怀孕的事情,是不准备对我负责了么?”

椿心口缩了下,急忙解释道,“不是啦,你在胡说什么。”

甚尔身体向下挪了挪,脸蹭靠在椿的大臂旁,指尖勾起一缕她的头发,不断绕动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你这么喜欢小动物,不如我们生一个小孩好了。”

小动物和小孩不一样叭。

“如果怀孕可以多个和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了。”

他的声音里含着笑意,“想想也不错。”

椿问道,“如果我没有生女孩,生了一个和甚尔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子怎么办?”

听完,甚尔的身体明显一僵,声音平缓道,“那可能需要你辛苦一些,多费心,教好他。”

“噗。”

椿笑出声,“如果教不好怎么办?”

他淡道,“那卖掉好了。”

椿:“?”

“哈哈开玩笑的。”

甚尔摆正身体,俯下身抱住椿,而后脸埋进她的衣服里,似是向神明感叹,声音闷在她的小腹上,产生微微的震颤,“拜托了,宝宝一定要是像椿那样乖巧软萌的女生。”

听完他的话,椿的脸颊一下红透了,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嗔怪道,“甚尔在干什么啦?我还没怀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