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章(2 / 2)拐个郎君来贴贴(女尊)首页

“他吃味了喜欢憋心里头,我怕给弄出病来,只好自己把可能误会的事情都给讲明白,免得他胡思乱想。”

段从霜起身掸去衣裳灰尘,朝郭柳摆手道,“喝汤去,干的喇嗓子。”

“切,我还以为你就喜欢吃这个呢。”郭柳小跑着跟上去,手臂自然挎在段从霜肩膀上,对着分汤的喜鹊嚷嚷道,“小二,上两碗琼浆玉露。”

大喜大悲,江清玄身子禁不住这么折腾,当晚就开始发热,来福发现的时候人面颊烧得红扑扑的。

前半夜重欢殿灯火通明,兰贵君坐在榻上手轻搭在江清玄的额头,神色难得的焦急。

“值班的太医怎么还没来,竹欢去迎着,看见人赶紧带过来。”

兰贵君的视线被江清玄手攥着的纸张吸引,看了眼紧闭双目呼吸平缓的人,伸出手想要抽出,哪想着竟将昏沉的人惊醒了。

“贵君?”江清玄烧的双目带水,即使神志不清还想下床行礼,被兰贵君拉住才算作罢。

“这是霜儿给你的信?”兰贵君道。

江清玄不明白他的意思,将信不动声色地朝袖中藏去,低垂下脑袋闷闷嗯了声。

即使对方是段从霜的父亲,江清玄也不想和他分享信封里的事情,因为这些是他和段从霜之间的秘密。

看人如此不情愿,兰贵君也未强迫,刚好这时来福领着老太医来了,“先生您醒了。”

老太医一看见江清玄就不乐意了,语重心长道,“这又是情绪波动导致的。”叹气一声后才把脉,老太医让江清玄想起了和段从霜的那个吻,面色更加红了。

开了副退烧药,又叮嘱了几句老生常谈的话才离去。

折腾到半夜,兰贵君轻揉太阳穴,面色疲惫,江清玄见着后赶忙道,“贵君回去歇息吧,微臣一个人可以的。”

“是吗?”

兰贵君也不和他客气,确确实实是累了,呼来竹欢扶着回寝殿,临走时回头望了眼坐在床上准备再看一遍信的江清玄,语气中带着点酸味道,“霜儿有了欢喜的人,倒是忘了我这父亲了。”

江清玄窘迫的垂下眼眸,耳边传来轻笑,再抬眼时房间里只剩下来福一人,江清玄算是明白段从霜逗人的法子都是跟谁学的了。

兰贵君细微的表情动作里都有着段从霜的影子,每每和兰贵君谈话时都有一种段从霜回来的错觉。

“先生,是来福不好,若是来福心细一些,怕先生是不会病了。”来福羞愧着脸蹭到榻边低声道。

想起下午时自己的态度,江清玄知道这孩子是被吓着了,伸手揉了揉来福细软的头发,“先生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过若不是你将这信皮泡坏,我怕是不会拆这信,也不会看见三殿下要同我说的话了。”

一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还真说不准是福是祸。

江清玄披着外衣在来福的搀扶下走出房间,墨发披散在脑后,抬头看向只镶着寥寥几颗星星的天空,唇角勾起弧度笑道,“她应该也在抬头看天,这样我就不觉得她离我多远了。”

夜幕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段从霜,用脚踢了踢枕在木头上的郭柳,后者瞬间睁眼,两人隔着漆黑的夜对视,手不约而同的摸上腰间匕首。

蝉鸣中夹杂低语和拖动重物的摩擦声,段从霜蹑手蹑脚起身,靠着黑夜和草丛的掩护循着声音找到了出处,郭柳紧随其后。

两个女人搬动着箱子,时不时小声争吵,忽然冰凉寒森森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吓的顿时松手,‘咣当’一声响吵醒了熟睡的女兵,有人先嚷嚷了起来,随后是橘红色的火焰。

从四周传来喊杀声,段从霜抹了那女人的脖子,看见来人后瞳孔猛缩,全是披头散发的难民,手中有拿镰刀、木棍或者石头的,不要命的朝武器齐全的军队冲来。

“小心路上流民,恐生恶心。”耳畔是江清玄的声音。

郭柳一脚踹开偷袭的人,看着数量如此之多的难民,隔着几个人喊道,“给个话,杀不杀!”

“放下武器者不杀,其余清缴。”

一声令下女兵们不再躲闪,本就吃不饱的流民如何对抗得住身强力壮的军人,动乱并未持续太久,不少人就决定放下武器投降。

屈灵啐了口唾沫,拿布擦拭刀刃上的血,骂道,“赈灾的银钱也抢,干脆都杀了算。”

“投降者不杀,这是规矩。”段从霜淡淡瞥了一眼,从投降者中挑出一位年纪不大的女人问道,“谁叫你们来的?”

“没有人。”女人手脚都在哆嗦,却梗着脖子不屈道,“当官的都是一个德性,只进不出,都是没洞眼的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