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二殿下帮忙的。”知道自己犯错了,李烨语乖乖的回答段从霜任何一个问题,就算被骂也不还口。
“你知道这是去哪?去干什么的?你就敢跟过来!”段从霜气血上涌,上辈子怎么没发现李烨语这么爱她。
“我知道。”梗着脖子道,“我已经来了,从霜我只想跟着你。”
伸手想牵段从霜的手,却被后者躲开,朝庙里面高喊,“喜鹊,将我包袱拿来。”
一开始喜鹊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可当第二次看见李烨语的时候才接受,这位李公子真的一个人跑到了军队里来。
接过包袱扔给李烨语,段从霜背过身子道,“里面有我的里衣,你将湿衣服换下。”看着杵在原地不动和探出脑袋凑热闹的郭柳,一手一个将人推了出去,“看什么看。”
李烨语抱着包袱,手攥着里头干燥的里衣,放在鼻子下吻了吻,面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火堆旁郭柳凑过去轻声道,“这丞相府的公子厉害啊,这么喜欢你,都愿意男扮女装随军,你要不就从了吧。”
“滚。”段从霜推开郭柳的脑袋,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按照李烨语所说的是段如月帮忙的,那么段如月就有可能告诉江清玄,依照江清玄那性子,不用多说,自己就能把自己想病了。
想起上次江清玄情绪激动而卧榻的样子,段从霜心里更加烦躁了。
包袱里还有一件披风,李烨语将自己裹严实才从后面出来,一出来便迎来了许多的目光。
要说穿盔甲能掩盖男女之差,可现在披散墨发,骨架和长相都是男人的模样,李烨语局促的快步走到段从霜身边坐下,手肘轻轻触碰到段从霜的胳膊,来寻求安全感。
郭柳盯着李烨语看了会,就听见段从霜淡淡道,“红薯要糊了。”
赶忙拿树枝给拨弄出来,带着炭灰的圆滚滚红薯躺在地上,郭柳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道,“叫你不拿,现在只能啃硬邦邦的干粮。”段从霜淡淡看了眼,并没有说话。
等红熟凉了点,手能握着了,郭柳拿起正准备剥皮,便被段从霜抢过去,递给李烨语,“吃吧。”
看着手中突然被塞进来热乎乎的东西,李烨语看了看段从霜,又看了看要哭不哭的郭柳,问道,“可以吗?”
“我…”郭柳刚开口便被段从霜打断,“可以,她是女人,吃什么都行。”说罢拿着放在旁边布上的干粮塞给郭柳,“多学学喜鹊。”
正在一旁小口咬着饼的喜鹊差点噎住,尴尬的朝郭柳笑了下,就见后者眼睛看着李烨语手中的红薯,恶狠狠的咬了口手中白面大饼。
江清玄回到重欢殿后,脑袋里全是段如月的话,萦绕不休,割的他心脏钝痛。
是啊,几个月的时间又周围全是女人,段从霜若是碰了李烨语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遍一遍给自己做心里疏导,可越是疏导眼泪越是止不住的掉落,最后抱着膝盖蜷缩在椅子上哭。
怎么办,我好想你。
“先生,贵君请您去用午膳。”来福欢快地进来,看见江清玄的泪珠后吓到,“怎么了,是有人欺负先生了?我去告诉兰贵君。”
“别去,我没事。”江清玄拉住来福,摇头道,“我去洗漱一下,去见贵君。”
即使泪水擦干,可红肿的眼眶和眼中的红血丝洗不去。兰贵君抬眸看了眼愣神的江清玄道,“太傅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放下筷子道,“本宫猜猜,可是和霜儿有关?”说的看似无意,眼睛却盯着江清玄轻微的面部表情。
“抱歉,微臣走神了。”江清玄站起来作揖道。
兰贵君轻笑,“坐吧,本宫问你是否因为霜儿而心情不好?”
听见此话,江清玄眼泪有些失控,叭叭往下掉,又觉得在段从霜父亲面前很失礼数,用袖子擦面颊上的泪珠,可越擦越多。
认命的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