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玉仍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又心生向往。被他拿住了双手,羞涩难当,想要甩开手,偏生有一种奇异感觉,火烧似地在心里乱窜,让她隐隐觉得有些欢喜,舍不得放手,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了。
“左大哥,有人给你送吃的来了,说是诊金。”宫南风阴魂不散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们在干什么?哇,左大哥,你又在偷吃我姐豆腐!”
真倒霉,又被这小子逮了个现行!左少阳咬牙切齿,恨恨地抬腿一脚将他踹到一边。
“左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可不能对我姐动手动脚啊。”宫南风愤愤不平地大叫道。
好你个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老子又不是什么君子,说不定哪天一时忍不住起了坏心,动手又动脚,把你姐给吃了。左少阳瞪了他一眼,拉着宫南玉就走。
小姑娘脸皮薄,出了门便甩开了手,在前方领路。两人在聚义厅前面的演武场上,碰到了刚议事出来的杜非。
这厮也不知得了什么好事,满脸喜色,乐得嘴巴都咧开到了耳朵边上,望见两人走来,远远地挥舞着双手,兴冲冲地大叫道:“左小哥,好消息,好消息啊。”
左少阳笑嬉嬉地迎了上去,调侃道:“什么好消息?杜大哥早上出门捡到金元宝了?”
杜非愣了一下,笑道:“左小哥说笑了,金元宝算什么,饿了又能当饭吃。我这好消息可比金元宝值钱多了。”
左少阳骇然倒退两步,从头到脚看了他一遍,惊道:“莫非杜大哥终于抢回了个压寨夫人?”
杜非哭笑不得,点点头和宫南玉打过招呼,将左少阳拉到一旁,眉毛一扬,得意忘形地道:“左小哥,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回撒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传话回来,打听到了一件天大的消息。有一支马队正在沧澜驿站修整,运送的都是白花花的米粮,估计明天会从山下经过,看样子是要运往勐罕镇。”
杜非伸脖子晃腿,将手指捏得咔咔作响,雄心勃勃地道:“我准备带领兄弟们在三尺剑道动手,狠狠地干一票,将其全部都劫下。”
“是该弄点粮食了。”左少阳叹了口气,道:“杜大哥,不瞒你说,上午我看了好些病人,大多都是饥饿所致。整天吃的都是山茅野菜,再强壮的身子也得拖垮。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饿死了人的。”
“左小哥说的是。前些日子还有人饥不择食,误食了毒菜,差点就全家老小都没命了。”杜非点点头,颇为赞同,咬牙:“这批米粮可是我黑风寨的救命之物,说什么也得拿下。”
“现在到处是饥荒,地主家里都无余粮,莫不是官兵的军粮吧?”左少阳有些好奇,也有些顾虑。勐罕镇是沧澜边陲重镇,他以前经常混迹于此地,知道镇上驻有重兵把守,好心提醒道:“杜大哥,沧澜虽然说天高皇帝远,但现在也是大理国地界。若是将勐罕镇驻守的官兵招来,就得不偿失了。”
“左小哥放心,兄弟们都打听清楚了。这批米粮来路不明,但绝对和官兵扯不上半点关系。想来是哪个地主老财从大理城囤积粮食,想运到沧澜发一笔横财。”杜非义愤填膺地道:“现在饥荒遍地,民不聊生,这些家伙不知开仓放粮接济穷人,竟然还起坏心囤积粮食,真是死有余辜。若是不劫富济贫,将它通通抢回来,我实在咽不下心中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