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就似忽然被宫南玉小姑娘,狠狠地的一闷棍打在头顶上,打得他头重脚轻,连站都站不稳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是你活该了!”玉罕脸色古怪地望着左少阳,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气,对着他做了个鬼脸,拉着宫南风往前跑了,再也不理会他的死活。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受伤了,需要人照顾。”左少阳大惊,对着两人背影大叫道:“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两个小鬼头也不回,跑得那个快啊,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山道的尽头。
这两个家伙太不仗义了!左少阳很鄙视他们,这种见死不救的行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我都不希得说你们。他在坑里结结实实地跌了一跤,膝盖也磕破了,又酸又疼,身上又是土又是泥,头发也乱了,模样十分凄惨。
宫南玉小姑娘看似柔柔弱弱,她的便宜可不好占啊。不就是摸了一下手么?回头我让你摸回去就是了。左少阳咬牙切齿,满腔怨气无处撒,气哼哼地直叹气:“大家都这么熟,何必下此毒手呢?”
他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上的疼痛轻了一些,这才将散落在地上的药草捡进背篓,拄着药锄,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去。
回到小院中,左少阳便开始着手处理药材。他采那些草药,有毒之物居多,有些需要用火灰砲制,有些需要蒸煮,有些需要用石灰水浸泡,工序极为繁多,一直忙到了后半晚,累得头晕眼花,倒在床上便睡。
经过大伙儿众口相传,他这小神医的美誉不径而走,大清早就开始陆陆续续地有人来拜访,大多是寻医看病,还有一些山民来瞧热闹,熙熙攘攘,小院之中人满为患。
宫南风那小子嘴馋得紧,来找左少阳去黑龙潭捉鱼,不幸被抓了壮丁。
这小子手里提着根木棍,站在院子中间,端是威风八面:“都站齐了排好队,不得越过我在地上划的这条线,咱们黑风寨是有组织讲纪律的地方,别给我丢脸。什么!你敢质疑我凭什么敢说这话?睁大你的眼睛瞧清楚了,就凭我叫宫南风,我姐叫宫南玉,我爹是黑风寨大当家宫长青。你靠得这么近,惊扰了左大哥诊脉,万一看错了病情,你担当得起么?”
对于这小子的狐假虎威,左少阳坐在诊桌后面,也只能摇头叹气。这么小就知道仗势欺人了,长大了也是个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
左少阳这些年精研《药王经》残卷,功夫可没有白废,一身奇医怪术神乎其技。头痛发热之类的小病,一针下去,效果立竿见影,病人对他感激涕零,惊为天人。
对于拿不准的顽疾,就只能稳开些治不好病又吃不死人的药剂,缓解一下痛楚,先稳定人心,并且拍着胸膛保证亲自上门复诊。还好这些病人都是承受了很长时间的病痛折磨,也没有期望他能一下子就药到病除,并没有太大的异议。
中午时分,病号都送走了,宫南玉提着个饭篮子,施施然走进了院子。小姑娘望了左少阳一眼,眼波温柔,眸中就似要滴出水来:“左大哥,忙了半天,你也饿了吧?这是我自己做的菜饼,你尝尝。”
“谢谢二小姐。”左少阳受宠若惊,急忙双手接过菜饼,刚咬一口,脸色就变了,心里顿时凉到了底儿,佛祖菩萨,你们这是在变着法儿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