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云长定听完此话,当下气氛便凉了许多。
苏与琴顿时惊愣住,她那像弯月一样好看的柳叶眉,也慢慢地蹙了起来。
她知道,那一晚他从宫里回来后,就曾在她和他的新婚房间里,冷漠放言喜娘和各奴婢奴才,甚至包括她,从今以后不许在他面前,也不许他们议论渝王郡主花初容。
她也知道,论跟他最亲近的莫属花初容,怎么地也轮不到她。
虽然同样的青梅竹马之谊,他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花初容,而她……却爱上了他。
如今,忘不掉也嫁给了他,总算和他靠近了许多。
想着想着,苏与琴便慢慢垂下眸去,这次就当她欠花初容一个人情吧!
“如果长定不愿意,那我……”
云长定却是在擦拭剑猛然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心事,周围空气也慢慢变回了刚刚那稍稍暖和的温度,他抬眼看了看苏与琴,语气尽量放柔:“不必,她也是我的表妹,作为她的表哥,十几年的陪伴了,于情于理,我也理应……过些时候去看望她一眼。”
说完,云长定便不再看苏与琴,冷冷从她身旁越过,走出了安武阁。
苏与琴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睛迅速蕴起了些许雾意,原本安静放在身前叠放整齐的双手,慢慢地握紧了起来。
……
这些时日,叶青沉每每得了闲空,就过来一趟渝王府探望花初容,而花初容也渐渐与他熟络起来,只是每次要问他渝王妃事的时候,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来了。
倒也不是她胆小不敢问,实在是这几天府里的气氛真的是太阴森的感觉了,可是一个王妃就那样没了,不大办丧礼至少也得穿丧服,表现的沮丧一点。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丫鬟们恪守本分地扫着地擦着桌子,嬷嬷们照常面目严肃地训斥丫鬟,而她那名义上的父王神色就更加奇怪了,仿佛在那些人看来,死的那个人不是他的妻子她们的主子王妃一样。
这也太诡异了吧!总不可能就因为她醒过来,所以就……
等等,该不会是她这个非这时代的人无意闯进,导致改变了历史,那个什么劳什子王妃早就死了吧?
花初容越想越觉得恐怖,伸出右手用力地挠了挠头,
就在她苦思冥想苦恼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素浅端着一碗粥,走在汝贞身前小碎步地先走了进来,汝贞双脚踏进屋里,便毫不犹豫双手推着门面重重地关上了门。
素浅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明亮的眸子也微微暗了,不曾回头只是小声斥责:“汝贞,在郡主面前不可这般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