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善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遵照女主子的意思盯着杜家,竟然还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大戏,整个杜府在这一场大戏里鸡飞狗跳,让蹲在暗处他直呼过瘾。&p;;
简单来说,就是嫁出去的女儿回了娘家,似乎因为什么事生了不愉快,导致后来整个杜府就跟揭短大会似的,上到老夫人骗取出嫁女儿的私产,下到自己的孙儿出入勾栏瓦肆,总之这些连查都不用查,全都给抖了个底儿掉。
转天儿长善就把这些八卦统统说给了江浮月听,听的她前仰后合没形象没仪态的笑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憋出一句,“杜氏比我想的还有趣,可以可以。”
长善有些难以理解,这些话乍一听起来是有些好笑,但似乎并不值得笑这么开怀吧,这女主人的想法就是奇特,难怪侯爷会另眼相中。
接下来几天杜家简直是给镐京贡献茶余饭后的谈资,令整个镐京在即将进入年关的热闹中,更添了几分不一样的热闹。
李修砚对于这个年关十分重视,不仅仅是他继承爵位的第一个年,也是江浮月嫁过来的第一个年,许多事在年关这个大节上,都能一眼看出个大概。
在镐京这个权贵如云,各家每一次走动都是一个的风向标,更何况在年关这样的大节之前,随随便便一个走动,或许就能引起轩然大波。
整个侯府对即将要进入年关都是一副热热闹闹的样子,唯独忘年兴高采烈的杜氏却无声无息,似乎对于今年这个年,她一点都不期待。
不过想想也是,往年过年好歹能从中捞取不少油水,但今年不要说油水了,还在整个镐京丢尽了脸面,茶楼酒肆甚至都有传唱杜家荒唐事儿的戏本子,简直让她没脸见人。
杜氏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步,杜家那人明摆着不相信她会鱼死破,她的亲阿娘甚至撂下话,要东西没有,有本事让她去京兆府那里告,只要她敢告,她就一定过堂。
这话说的算是十分狠了,嫁出去的杜家女,自己在夫家贪墨了银子送回娘家,后又因为分赃不均闹到了公堂,一旦传扬出去,杜家不过是微末士族,而她就算不顾及自己侯府老夫人的脸面,也还得考虑整个平江侯府的颜面啊。
杜氏越想越气,本来她心里多少知道这是江浮月那妮子的激将法,想让她自己去找杜家麻烦,她就能坐山观虎、坐等渔翁之利,可杜家实在太让人失望,也欺人太甚,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出手找杜家麻烦。
如今想想,江浮月或许是了她,如果没有她的言语暗示,她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