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自己院子,她越想越不甘心,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已经放弃所有按照母亲的意愿嫁进了侯府,那个人哪里会是良配,他整个就是个草包,若非如此,以母亲后来的教唆,
昏暗的房间内,杜氏把所有过来侍奉的下人都赶了出去,独自一人坐在屋中,等了许久,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你不仁,就休怪我无义。”
杜氏环顾四周,偌大的屋子冷冷清清,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要守在这里,金银珠宝、权势名利,她为了别人的梦想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值得吗?
“夫人,杜府那边来了消息,老夫人让你明日再过去一趟。”门外侍女声禀报着,今日从杜府出来之后夫人的脸色便不太正常,刚才在大堂和江氏说完话后,似乎更令人不安了。
她是夫人从杜府带过来的人,自然不能看着夫人被新来那位主子欺负,便时常在背地里观察江氏,现这个江氏从来不多余人来往,整日里不过在院子中吃茶赏景,至多回去将军府或是到李府,并无其他古怪之处。
可就这样一个人,三年前斗死了李家二夫人,害得江氏满门流放,三年后从边关回来,一出手便俘获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新任平江候,更让陛下在二人新婚之日直接赐封了淮阳公主的封号,这可是卫国立国以来少有的青云直上了。
杜氏在房中捏紧了拳头,好半晌才低声说道,“知道了,你告诉老夫人我明日便回去。”说完她整个人突然放松了下来,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脑子里却越来越清明。
第二日一早杜氏便离了府,江浮月听着李修砚派在她身边的侍卫一字一句跟她报告,突然问道,“你们的头儿叫长兴,你叫长善,你们该不会是亲兄弟吧?”
长善啊了一声,严肃的辩解道,“并不是,主子给我们四个取的名字都是长开头,我们都是主子捡回来的孤儿,算是没有血缘的兄弟。”
“如此啊,那很多消息你是知道的,对吗?”江浮月突然又转了话题,这让长善有些摸不着她的路数,便只能跟着继续点头。
江浮月笑了笑,手在膝盖上点了两下,继续问道,“我想确定一件事,三年前宫门外的兵变,除了梁王及我阿爹的军队外,还有什么别的人没有?”
长善皱眉想了想,片刻后说道,“有是有,但时至今日还不能确定那人到底属于谁的势力。”当年事情一生侯爷就调动自己的人手去查,现除了明面上的梁王和江仲离之外,还有三股势力,这其中能确定的只有端王的,其余两股来路不明,直到现在都查不出来。
“哦?说说看,或许我能给你点助。”江浮月示意长善把知道的都说出来,长善便也不隐瞒了,侯爷可是说了,夫人想知道的都要知无不言。
“当年除了梁王和大将军的人马外,还有端王殿下的,剩余还有两股不明来历的势力,历时三年我们都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