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说的哪里话,她若不肯,我又怎么能拐的到。”李修砚笑吟吟的垂,一副经不起夸的模样,乐的流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与你说话真是无趣,来来来,我还是和这丫头说话,说说你是怎么被骗的。”流烟一脸好奇的拉过江浮月,两人十分亲昵的往不远处的亭子里走。
李修砚跟在身后不由一阵苦笑,他很想问问流烟姑姑,到底是想他们好好的,还是打算插一脚,直接把两人给踢散了。
“这个嘛,要怪我自己了,太过掉以轻心,都忘了侯爷是可以入宫请旨赐婚的人,想反悔都没有机会,毕竟为了一个婚事赔上全族,我做不到。”江浮月眼珠一转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倒也是,阿砚这孩子心思缜密,算不过他也不丢人,不过你这丫头命倒是真的大,你可知如今皇后的势力遍布朝野,只是陛下建在,她不敢太过显山露水,但想要针对你一个丫头,却也是易如反掌。”
不久前梁王被罚那件事她早已知晓来龙去脉,她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能沉得住气,三年前的仇到现在才一并报了,只可惜到底还是稚嫩了些,斩草未能除根。
“浮月虽然不知道这些,但就算知道了,也还是会做,当日情景如果不给他点教训,浮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江浮月微微蹙眉,皇后的势力如此之大她确实没料到,但她不会退缩,只是需要计划更为缜密才行。
流烟十分赞赏的拍了拍江浮月的手,这丫头她打第一眼看见就喜欢,心思深沉的叫人心疼,手段强硬却让人不觉残忍,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也罢,他那是咎由自取,皇后这些年确实不太像话,陛下年迈又无力约束,有个人能给她点教训也是好的。”流烟说起帝后的事儿,就仿佛在说自家晚辈那般,让江浮月一时之间有点接不下去这话。
李修砚倒是听的习惯了,便接口道,“姑姑既然都知道,却依旧没有出手,想来是想把这个问题留给新君处理,这也算是一道考验题吧。”
流烟斜了李修砚一眼,“猜到也不能对衍之那子说,虽然姑姑我看好他,但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考验他必须在完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去闯。”
李修砚点头,这些道理他都明白,自流烟姑姑就时常去侯府看他,他身上所学一半出自姑姑,对这位亦师亦友的长辈,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江浮月越听心中越是惊讶,这两人就这么当着她一个外人的面儿谈及将来储君如何如何,这是太把她自己人了,还是太不把她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