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丝绸、瓷器、玉器、宝石、珍珠等等奢靡之物,要大幅增加税率,暂定为五税一。
以上非固定不变之永例,要在实际征收之中,加以总结,最终制定出符合大汉商业流通的税法。朝中百官尽可畅所欲言,或有启发而未可知。”
“陛下英明!”两人齐声赞颂。
荀或开口举荐:“启奏陛下,糜子仲精通商业,不若将此人召回中枢,署理商税事宜。”
糜竺这些年一直在西域,致力于商路开拓,成果斐然。
刘襄对于此人还是很满意的,当即下令:“传诏,召糜竺回京,提为户部侍郎,晋爵左庶长,以酬功绩。”
虽然话里没有明说,但君臣三人已经认定了这次税改,特别是商税改制的主事之人,就是糜竺了。
大略章程和主事之人已定,可大汉凡事都要讲究个师出有名,意思就是想做事的时候,你得先占领道德的制高点,引导舆论,否则事情难成。
所以,税改得找个由头。
“新年大朝会,朕会提倡简朴,整顿朝堂、民间。那些不安生的大商富豪,派人去惩戒一番,以此为由,趁机推出商税改制。”
刘襄想了想,这种事非常适合满宠这个酷吏,吩咐道:“此事,由刑部尚书负责。”
袁涣笑而不语。
荀或轻叹一声,陛下可真是知人善用,那些在西域攫取了巨额财富的大族子弟,碰到满伯宁这个酷烈之人,有得受了。
不过跟他没什么关系,那些不知敬畏的愚蠢之辈,整治一番也好。
事情商议完毕,两人随即告退,身为大汉宰辅,诸事缠身,忙得很,没功夫留下来陪着皇帝唠闲磕。
两人走后,刘襄对商税的思考并未结束,无论是收割富户,还是分类征税,税款是涨了,可商业规模并未扩大。
他始终认为,做大蛋糕才是最重要的。
若想扩大商业规模,商品的制造能力,运输的便捷性,适量的钱币,商品的倾销地,缺一不可。
他前世不是什么商业奇才,更不是经济学家,那些运营和金融套路全都不熟,所以只能做笨功夫,在促进商业发展的基础建设上做文章。
他相信只要自己搭建好了平台,会有大把的人才冒出来引领风潮。
产能没必要盲目增加,倾销地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摆在眼前的就是交通和钱币。
修路、疏浚河道、造船、开拓海路,这些年就没停过,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各个州郡农闲之时小规模的征发徭役,按部就班的继续进行便好。
黄河大堤和开发两湖还没完成,不能再弄大工程了,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
铸币一直在开足马力,每年十亿的往外放钱,现在已经有七十亿钱在市面上流通,再加上有将近五十万斤的黄金辅助交易。
虽然还是缺钱币,但已经慢慢的走出了钱荒。
话说,刘襄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东汉的黄金变得这么少了呢?
要知道西汉“多金”,是历史学家的共识,黄金库存数额巨大,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实属罕见,可以说为历朝之最。
《魏晋南北朝史记载:“西汉初期,黄金的应用总量在百万斤以上。”
新朝王莽整顿府库的时候,也有七十万斤的黄金储备。
怎么到了东汉,少了那么多呢?
董卓和曹操可没少挖坟盗墓,再加上自己抄了那么多世家豪强,为什么黄金只剩下不到五十万斤了呢?
都特么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