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麻烦来了。
“缺德货,给我滚出来。”
老王人在后院里,便听到咆哮声夹着粗鲁的拍门声,院子里拴着的狗被惊惊动,一阵狂吠。
老王嚷嚷着从里面出来:“什么东西在门口大呼小叫的?没有一点礼貌。”
抬头一看门口五个人气势汹汹冲到院子,将他围住,来着不善,他见风使舵,话锋一转:“原来是孙兄弟,不知道老哥我怎么开罪各位了?还望明说。”
他认出领头的是邻乡孙鹏。
孙鹏一脸怒气:“我也就直说了。”
原来这孙鹏三年前给母亲去世,近日来老母托梦,说在地下住的不舒服,让儿子给自己换个地方。
这两年孙鹏家里诸事不顺,因此便请了个风水先生,重新选穴,择良辰吉时迁坟,谁知道开坟后却发现,棺材早已崩坏,压在老太太尸身上,而且满是破洞裤,便认定老王偷工减料手艺不精,让他们做了不孝子孙。
老王听完,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孙兄弟,这棺材入土,时间一长,受潮进水,崩坏腐朽是正常现象,兄弟怎可将脏水泼在我身上?污我清白?”
孙鹏听完怒气更盛:“还在跟我傻,若非你从中作梗,怎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老王本就不是易于之辈,见孙鹏不依不饶,也来了脾气:“兄弟心情我能理解,可我老王自问技艺是不如父亲,但也不至于辱没他的名声。
念在同乡分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但你若再得步进尺胡搅蛮缠,可休怪我报官了。”
“你!”孙鹏气结,说着挥起拳头冲着老王面门砸来,吓得老王赶忙往后一缩,躲了过去。
身旁众人死死拉住孙鹏,劝他冷静。
孙鹏最终还是离开了,临走恨声放话:“这事没完,走着瞧。”
老王自然不会怕他,他又不是吓大的,不过还是留了个心眼,不能不防啊!
老王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谁知道不巧碰上这迁坟开馆的事,差点让他泄了底。好在对方没有实质性证据,也奈何不得自己。
他这几年卖出去都少自己都记不得了,有没有问题心知肚明。
半个多月来,老王睡觉时总感觉有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好几次将他从梦中冻醒,时常还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梦里面他躺在一片黑暗中,没有任何意识。
他曾里三层外三层的检查过屋子,并未发现有破漏的地方,晚上睡觉门窗也都关得严严实实,这风的来源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房后有座小山,时常有山风吹来,但哪里有晚上这怪风这么阴冷。
他不是没有怀疑那个孙鹏在暗中捣鬼折腾自己,只是最近都没见过那人,况且每天晚上大老远从邻乡赶过来,也太不现实了。
院子里的狗一向灵敏,要是来人了绝不可能不被惊动。
他只能加被子,但是无济于事。
渐渐地,后来老王醒来的时,有时被子都是潮的,甚至头发都是湿的,这更令他匪夷所思。
这天晚上,老王感觉脸上湿润,伸手摸了一把水,还未待睁眼,一阵巨大的响动传来,黑暗一个中个庞然大物结结实实压在他胸膛,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便被淹没其中。
第二天一早,乡邻们一脸震撼,眼前一片残垣断壁,老王家后面的山崩了,在废墟上堆起一个巨大的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