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师兄涂药按摩,这可如何是好?”
“涂药按摩?”枕绿给他又倒了一杯:“等等他,或许很快就回来了。”
悟真:“寺里事务繁多,怕是等不了太久。”
半大孩子坐在石凳上疲惫不堪,枕绿不免心疼,又见天色渐晚,担心他走夜路不安全:“这样吧,你教我,我来给他按。”
悟真点头,复又笑开:“行。”
他咋吧嘴:“这个茶水真好喝。”
“留点肚子,吃个便饭再走。”
悟真连忙摆手:“不吃了不吃了,我马上就走。”
“师兄不喜人亲近,涂药需得隔着衣服,当然重点不在于按摩,只要抹匀后轻轻按压让药液吸收就行。”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油。
“那这些是...”枕绿抱着药包。
悟真:“方丈说近来流民多,县府管理不及,难免有传染性病疫。这药强身健体,一次一包,三碗水熬成一碗,可供三人饮用。”
说完,悟真捞起草帽,“枕公子,徐秀才,我走了,你们注意安全。”
枕绿:“别走,先吃饭。”
“不用,我带了饼子。”悟真拍拍胸口前的布袋。
悟真走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袭白衫的灵君推门而入。
枕绿:“你去哪里了?”
温和的目光投向院子里的二人,灵君迈进门槛,嘴角微微上扬:“有事。”
枕绿见他要回房,抬脚跟上。
“悟真来过了。”
枕绿随手关上他的房门,把喧嚣阻挡在外面,夕阳余晖透过窗柩,柔和地洒在发顶。
“现在方便涂药么?”她问。
灵君脚步停滞,回过头望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涂药?”
目光落在红润微肿的唇瓣上,枕绿忍不住补充:“对,隔着衣服。”
灵君:“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