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疏离(2 / 2)玩弄病娇太子后他哭了首页

后院住着旁人给谢安送来的小妾,小妾们望眼欲穿,眼巴巴期盼得到世子垂怜,白鄢却日日把谢安“拢”在身边,她们有心教训她,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饭还没吃完,小妾们趁着白鄢落单,气势汹汹地过来了,几人围着她,不由分说就要动手。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白鄢心思微动,突然“啊”的一声,晕倒在地。

“你们在做什么?”谢安脸色很差。

“我们,我们...”

白鄢适时悠悠转醒,委屈地说:“她们要来打我。”

“谁要打你,打了几下?”

白鄢说:“我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谢安在军营里受了气,回到府里也不安生,阴沉着脸指向挑衅的几人:“你们几个,滚去房里闭门思过,如果再犯,直接打发出府。”

先前雄邹邹气昂昂的几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白鄢打了个呵欠,回到床上躺下:“还要陪你演多久的戏?”

谢安把她往里面一推,顺势躺在外面:“该死的陇西公竟然把天书给我吞了。”

他说:“你先继续装作拈酸吃醋的模样,再等几日便能一网打尽府里藏着的我不知道的细作。”

白鄢:“好。”

陇西公府。

密探来报:“白夫人日日晚起,身上红痕遍布,更是常常和谢安白日宣.淫。”

陇西公大笑:“此女果然受宠。”

“去通知那边的接头人,明日我约谢安打猎。”

谢安很忙,在她身边躺了几个时辰,又离开了。

白鄢翻了身,继续睡。

侍女进来禀报:“夫人,孙姨娘来了。”

孙姨娘是谁?

看着她疑惑不解的眼神,侍女小声问:“夫人你不记得了?”

孙姨娘笑盈盈地走进来:“阿鄢,陇西公约了世子殿下明日去打猎。”

白鄢一头雾水,这两个人怎么怪怪的,陇西公和谢安打猎跟她有什么关系。

直到第二日她也没有想清楚。

为了收网,谢安让府里小妾都跟着去猎场了。一到猎场,小妾就往世子身边凑。

其中一个小妾撒娇道:“奴不会骑马。”

白鄢绿茶兮兮地挤到两人中间说:“不会骑马就下来,别占地儿,让我来。”

小妾气得嘴歪。

陇西公哈哈大笑:“谢世子艳福不浅。”说罢,眼色不经意略过满头珠翠的白鄢。

“这位是——”

“我府中的白夫人。”世子伸手把白鄢捞上去:“陇西公,现在开始?”

“好!”

“驾。”马动了,白鄢“哎呦呦”装做不稳,撞进世子怀里,脸红道:“世子,好高啊,我怕。”

这个举动又引来陇西公的赞赏的目光,白鄢心头又是一阵雾水。

这个陇西公老是看她做什么。

谢安对身后的侍卫道:“你们不要跟着,我和夫人独自去打猎。”

为了做戏,她强忍着颠簸,腿心很痛,一路上被颠得东倒西歪。

陇西公带着庶子,道:“世子,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午时在营帐见。”

“嗯。”

此处只有他们二人,静悄悄的,谢安刚要瞄准兔子,白鄢腿心难受,就动了动。

兔子跑了。

刚瞄上小鹿,白鄢又忍不住动了下,小鹿也跑了。

就这么几次后,谢安不耐烦了,跑向更深的丛林。树林遮天蔽日,全是原始痕迹,她有些害怕。

“不会有刺客吧?”

谢安将她揽进怀里,说:“别怕。”

没说几句话,他们终于打到了一只野鸡,他下马要把野鸡捡回来,却不料周围有动静,刺客从树上飞下,朝谢安和白鄢射毒箭。

谢安飞身上马,一边杀人一边突围。

刺客太多了,毒箭铺天盖地飞过来。谢安死了,她也活不成,白鄢瞅准毒箭的方向,猛地扑倒谢安,把他从毒箭下救出。

两人从马上跌下来,头发和珠钗搅在一起,一时竟然分不开。白鄢快吓死了,鞋子也被摔飞了,两人就像一条绳上的蚂蚱。

情况紧急,谢安掏出匕首,当机立断割断头发。

陇西公生性多疑,除了布置在此处的刺客,还有躲在暗处的探子。

这些刺客根本不是谢安的对手,他只是在佯装不敌,待拖够了时辰,便杀死所有的刺客,此时探子知道被诈,再想去报信已经晚了。

谢安冷冷地望向陇西公的方向:现在的他,一定难以脱身了吧。

他带白鄢回营地,考虑到她头发凌乱,鞋袜也没了,容易着凉,便用披风裹住她回去。

“太热了。”白鄢抗议道。

“刘大夫说你要注意保暖。”

先前说不会骑马的小妾看到两人毫发无伤,白鄢衣衫不整,裹着世子的披风,还以为他们野合。她恨恨地咒骂,又小声问孙姨娘:“不是说有刺客吗?”

白鄢为了帮他做戏,头发少了一半,珠钗也掉没了,抱着头发不由得悲从心来,伤心地哭了。

头发太短做不成发髻,勉强做了双髻,她一看更伤心了,“这发型太像宝莲了。”

谢安不知道宝莲是谁,被她哭得头疼:“是我亏欠你,等除掉细作,库房里的东西随你挑选。”

陇西公遭遇了什么,小妾是哪几个人,白鄢没兴趣知道。

谢安果然说话算话,当晚回到府里,给她一兜子珠宝,还有两颗夜明珠。她太兴奋睡不着,一会摸摸,一会看看。

谢安头又痛了,夜明珠的光让他的眼睛疼痛难忍,他一把盖住白鄢的手:“不许动,睡觉。”

“明日再看。”

*

李卫派人找来已经是两日后了,这两日,灵君一直在昏睡。

系统告诉她是药物的副作用,枕绿这才放下心,没有把他砸坏就好。

李为对于他们的遭遇很是愧疚,在看到太子昏睡不醒后,站在他的卧房外熬了一天一夜,终于守到他睁开眼睛。众人顶着疲惫的脸簇拥上去,枕绿却悄无声息地后退,那日的事情时刻萦绕在脑海里,幸亏他不记得,不然她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呆下去。

李为说:“我得到消息,天书已经落入了陇西公手里,此事无转圜余地,还请殿下留在府中安心休养。”

灵君咳了一声:“我想回寺里休养。”

李为当即不再劝,派人送他们上山。

回到山上后,日子很快恢复平静,要说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态度变得难以捉摸。

虽说看到自己仍会笑,但当枕绿提出想要去找他解惑功课时,灵君却温柔着说时间很忙。

一次忙,两次忙,三次忙,枕绿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在疏远两人的关系。

这日,枕绿又站在大雄宝殿门口的菩提树下,看他和悟真并排从僧舍走出,笑着迎上去。

“小师傅,今日有空么。”

灵君看到她,做了个佛礼:“今日要去藏书阁整理经文。”

悟真一见到枕绿便心生亲近,笑呵呵地说:“藏书阁的屋顶年久失修,恐有漏雨的危险,师兄今日要把顶楼的经文移到其他楼层。”

“哦。”枕绿笑眯眯对他们摆手:“要我去帮忙吗?”

灵君刚要开口,悟真却抢先答话:“最近寺里繁忙,藏书阁只安排了师兄一个人,若枕公子不忙,可以帮他一起搬。”

灵君没想到悟真嘴巴一秃噜,替他应下了。面上有一瞬间的愣怔,却很快恢复正常,依旧是笑吟吟的样子。

枕绿从他的笑中莫名感觉到吃瘪的情绪,两眼弯弯道:“好,谢谢悟真。”

悟真道:“谢我做什么,我感激枕公子还来不及。”

枕绿解释道:“我近日在功课上遇到许多难题,正愁没时间找你师兄解惑,今日正好有空,可以一面搬书,一面解决功课。”

悟真点点头,又问道:“枕公子辛苦,多注意休息。”

“学子院来了新书生,枕公子知道么?”

“谁?”

“叫徐应平,已经考取了秀才,枕公子下次见不到师兄,可以先找他。”悟真很是热心。

“徐应平。”枕绿默默记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