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绿:“我觉得你有抖m。”
“抖...?嗯?”他听不懂。
枕绿心累地坐下:“算了,看戏吧。”
戏剧已经开场,最先上场的是书生王生,他身着青色学子服,在月下惴惴徘徊,等心上人孙巧儿前来赴约。
谢安瘫坐在席上,啧啧道:“她不会来的。”
白鄢:“你看过?”
“没。”
“没看过你怎么知道。”白鄢暗暗翻了个白眼:“按照定律,女主一定会出现,俩人恩恩爱爱花前月下,恋爱脑女主还会把赎身钱拿出来送书生赶考。”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因为是穷书生写的呗。”
“哈哈哈哈哈。”谢安愣了一下,很快笑得胸口都在颤:“有道理,话本都是骗人的。”
“不过...”白鄢往嘴里丢了粒松子糖:“也有没来赴约的,还是个真实的故事——尾生抱柱。”
她来了月事,肚子闷闷地痛,于是学着谢安的姿势半躺:“尾生为了等心上人,河里发大水也不愿意离去,抱着柱子继续等,最后被淹死了。”
谢安嗤笑:“尾生太蠢。”
白鄢鸡同鸭讲,肚子越来越痛,她调整姿势:“你不懂。”
“感情的事谁说得准。”
谢安突然冒出一句:“成大事者不能被感情捆住手脚。”
“是是是,大人物不沾爱。”白鄢痛得受不了:“我想回府。”
“不舒服?”谢安看到她捂着肚子,唇色苍白。
“月事痛。”她彻底躺平,像一条无欲无求的咸鱼。
“哦,月事痛。”他点点头。
就在白鄢以为他要关心自己时,谢安却打量她的头发,突然像神经病发作似的,问东问西:“你不是说头上空空么,给你的珠宝去哪儿了?出门怎么不戴着。”
“世子大人——”白鄢心累地扯着嗓子叹息:“我出门戴了。”
“你扔了?”
白鄢真想剖开苟世子的脑袋,看看他这颠三倒四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是你嫌弃硌人,给我扔了吗?”
“有吗?”
谢安仔细回想,终于记起吴禄闯进楚玉的房间,他抱着白鄢翻出窗户,嫌弃她满身的珠玉硌得他伤口疼,于是不管不顾她的抗拒,在生无可恋的哀嚎声中,全扔了。
“回府我补给你。”他说。
白鄢不想搭理他。
嘤,好想回房里躺着,捂着汤婆子睡觉。
谢安见她缩在一旁,像只无精打采的大虾,心头莫名涌起烦躁。
“吃东西。”
“不想吃。”
谢安:“你怎么了?”
“月事痛。”
“哦。”
过了一会儿,身旁又响起声音:“可能有吧。”
没来由的话让白鄢摸不着头脑,她探起头望着他。
谢安说:“尾生这样重感情的人可能有。”
哦,白鄢听懂了,又躺了回去。
谢安没听到回应,烦躁地坐直身子,双手捧住她的脸:“你到底怎么了?”
他明明认同她的话了,为什么还是这副样子。
苍白,脆弱。
他不喜欢。
白鄢快被烦死了,咬牙切齿道:“月事痛!月事痛!”
“我知道你月事痛。”
“露个笑给我看。”
??你还是人?
白鄢怒极,对着他的胸口就是邦邦两拳头:“你脑子没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