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捶得一愣。
“你打我。”他拔出匕首,压在玉白的脖颈上:“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老娘打的就是你!”说完,又捶了两拳头:“狗东西,有本事杀了我,书上的文字你永远破译不出来!”
白鄢说完,往匕首上撞:“来,来。”
胆小得像猫儿的她突然炸开毛,他惊讶地问:“你疯了?”
白鄢又委屈又难过:“说了肚子疼,你还问问问!”
“你肚子疼?”谢安终于反应过来。
“为什么不说?”
白鄢:?
“你不知道月事痛?”
他摇头。
白鄢:“你有那么多的小老婆,不知道月事痛是什么?”
“谁?”谢安收回匕首,压根分不清后院的女人。
“我没睡过她们。”
谢安戴上幕笠,一把捞起白鄢,抱在怀里:“不看了,回府。”
白鄢后知后觉发现他竟然没有再恐吓她。
“你不想杀我了?”
谢安眉毛微挑:“下次锤人力气大一些。”说着,握起她的手,放在脖颈侧的皮肤上。
“对准这里。”
“捶胸口只会惹怒对方,让自己陷入不利位置。”
皮肤下的脉搏有力地弹跳,谢安竟然把死穴展示给她看,白鄢觑他神色自若,看不出有没有生气。
她心底暗骂一声这狗逼真难琢磨,赶紧收回手,认怂道:“肚子好痛。”
“隔壁好像在打架。”枕绿蹙眉道。
“咚咚咚”的闷声不小,像是砸拳头,伴随着女人愤怒的叫声。
灵君侧着头:“是在打架。”
枕绿连忙站起身:“我们去看看。”
灵君:“好。”
两人刚推开门,就见伙计端着托盘往这边走,上面放了一盏茶壶和两碟精致的红豆糕。
“两位爷,糕点和茶水来了。”
枕绿:“先别走,隔壁好像在打架,和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伙计对于打架闹事已经见怪不怪,来这里消遣的人非富即贵,火气大得很,发生矛盾纠纷,谁都不让谁,往往见了血才停手。
伙计放下茶壶和糕点,和他们一起往外走:“是这间吗?”语气里带着惊讶。
“是。”枕绿推开门,却见室内空空,无一人影。
就在他们推门前,谢安已经飞身跃下戏台,抱着白鄢跳上停在倚翠微门口的马车,吩咐道:“去医馆。”
侍卫低声应下,驾着平稳的马车向金陵最大的医馆驶去。
马车外表平平无奇,内里另有一番天地,所用器具皆是纯金打造,镶嵌着天然玛瑙和珍珠。宽敞的车厢铺上了厚厚的绸缎,上面绣着凤穿牡丹,凤凰的彩色尾巴上坠满了东珠。
白鄢摇手:“我想躺着。”
谢安放下她,好奇地凑上前:“就这么痛?”
白鄢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想看见那张几乎和她相贴的脸。
“我不想说话。”
真实想法却是:我不想骂你,白浪费力气。
谢安点点头,突然扯下车厢里垂挂的金流苏,吊在她的眼前晃悠,像逗猫一样。
“睁眼,和我说话。”
绸缎上的东珠硌得白鄢背疼,她往旁边挪了挪。
谢安见她不搭理自己,抛掉手里金灿灿的金饰,双手探进她的腋下,将她拖了回来。
身体不偏不倚地躺回了坚硬的东珠上。
熟悉的背痛感提醒着谢安的不悦,白鄢睁大眼睛,露出礼节性的笑容:“殿下,你想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