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询没有回答终礼,毕竟知晓未来刘备将得徐州,但此事却不能说出口。
终礼见陆询不愿说,也不好强求,只是笑着开口:“若是有机会,老朽倒是想见一见这位玄德公。”
听到终礼对刘备改了称呼,陆询知晓,终礼对自家主公已生了兴趣。
于是陆询笑着开口:“我主如今就在城外三十里处,正于那收剿黄巾,待过得几日,等这黄巾事毕,询必带我主,前来拜会文珪公。”
之前终礼便听陆询说刘备领兵平这济南黄巾,心中还有些怀疑,以为这是陆询前来拜访的借口。
但如今陆询说刘备就在城外三十里处,这才确定,刘备此来,是真正来剿灭黄巾的,毕竟那石门山上,可就是黄巾的老巢,也正因为如此,终礼才觉得刘备这番,是真正来剿匪的。
“好啊,”于是终礼嘴中笑道:“玄德公真乃仁义之人,那黄巾贼,于这济南多行劫掠,滥杀无度,如今玄德公领兵进剿,实是为我济南百姓除一大害。”
“我主身为汉室宗亲,景帝后裔,保护百姓安危,自然责无旁贷。”
“好,玄德公心系我等百姓啊!”终礼闻言,也是将头微点,随后似是想到什么,又对着陆询问道:“伯礼,那黄巾有十余万众,据老朽所知,这几年平原百姓流离在外,已无多少青壮,可取兵马不足万人,汝等欲用何法剿灭这黄巾?”
这历城周边皆有大山,虽刘备大军驻扎离历城不过三十里,但之前火烧黄巾那场大火,被山所阻,这历城中人,却是不曾望见。
而陆询见此,却也是计上心头,准备与这终礼打一个时间差,于是开口笑道:“文珪公所言兵马说多了,我主如今麾下,甲士不过三千人。”
“三千人?”终礼听完先是眉头微皱,随后却是开口大笑:“哈哈,伯礼,莫要与我玩笑,以三千人,对黄巾十余万,如何能胜;即使那黄巾去掉老弱妇孺,还尚有三万精壮,伯礼何谈将其收服,难道田使君就让你主领三千兵马,来剿这十万黄巾?”
终礼听着陆询言那刘备,只带三千兵马就来剿灭这济南黄巾,心中自然不信,心中认为,那田楷此番也会借些兵马予刘备,让其剿贼。
“正是,我主正以那三千之兵,欲平这济南十万黄巾。”陆询语气颇为淡然,毕竟那黄巾已被收剿,如今与终礼交谈,也不过是因其不知此况,陆询借此时间差而已。
“这……”终礼看着陆询这淡定模样,仿佛那十万黄巾随手可灭,脸色表情也变得十分古怪,一时都不知自己是该说刘备这伙人胆量过人,还是该说刘备他们不自量力。
陆询见到终礼脸上表情古怪,便知那终礼心中所想,定是在腹诽自己等人,领着三千兵马来剿黄巾,是为不自量力之举。
陆询倒也不甚在意,反而脸上露笑,打算乘此机会,为这终礼设个彀,让其主动投靠自家主公。
只见陆询开口笑问:“文珪公可是不信我等只用这三千兵马,便可剿灭这济南黄巾?”
“不是老朽不信……”终礼听完陆询所问,也是苦叹一声:“实是三千兵马对阵十万黄巾,这何止十倍之差啊!”
陆询听得终礼叹完,口中衔笑:“文珪公有所不知,我主刘玄德其人雄才大略,仁义无双,其结义兄弟关羽、张飞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加上询为其出谋划策,询觉得,收服这济南黄巾,三千兵马已足矣,文珪公若是不信我等能将黄巾收服,那不如便与询做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