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把她的脑袋掰开来,降下了车窗。冷风吹过来,初晚仰着头靠在后椅上,一脸的惬意。 钟景从包厢里面出来,被里面的光晃得不舒服。刚好,车里平缓地向前驶,司机放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他靠在后椅子上阖眼小憩。 初晚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忽然指着钟景所在的那扇车窗:“看,UFO!” 钟景抱着手臂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喝醉了的初晚胆子不知道多肥,她凑前去摇钟景的手臂,笑嘻嘻地说:“是真的,真的有UFO。” 初晚俯过身去,钟景被摇得不耐烦,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初晚“呕”地一声,全部吐在了钟景的裤子上。 空气是死一般的沉默,钟景的脸黑得不能再黑。 钟景大腿那块散发着难以言说的气味,初晚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端正地坐在一旁,离得钟景不能再远,生怕他杀人灭口。 钟景的声音清清冷冷:“师傅,麻烦停一下,去最近的酒店。” 五分钟后,钟景来到酒店前台办了入住,他偏头看了初晚一眼,后者胆战心惊。 “不跟上来就这等着。”钟景说道。初晚立刻狗腿地跟上去。 两人进了房间后,初晚一脸地无措,她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耳根又开始红了。钟景叫了客房服务,看了一眼还傻站着的初晚。 他慢慢靠近初晚,将她抵在墙上,眉眼流传间俱是风情:“怎么,你这是想入非非了吗?” “没。”初晚别过脸去。 钟景发出轻微的哂笑声,盯着她脖子那一块白皙,想了一下如果吸上去是什么感觉。只可惜,大腿处传来的黏湿味实在让他提不起心情。 他后退两步,当着初晚的面脱掉衣服。钟景两只手交叉扯住黑色的T恤下摆,一把掀开,最终他把衣服扔在椅子上。 钟景□□着上半身,背对着初晚,露出线条流畅的后背,那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向外凸着,勾成冷峭的形状。 初晚脸上的温度又上来了,她感觉自己再看下去会窒息而亡。 好在,钟景进了卫生间,紧接着有哗哗的水声响起。 五分钟后,门铃响起,初晚跑去开门。酒店服务员送来了一套新的衣服和一份姜汁可乐。 初晚拿着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门。说道:“你的衣服送来了。” “啪”地一声,钟景打开两道缝,瞧见门外初晚捧着她的衣服,一副非礼无视的表情。他觉得有些好笑,接过衣服,干脆地把门关上了。 钟景的声音顺着雾气从门的缝隙递出来:“你把那份姜汁可乐喝了。” 等钟景出来后,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水珠顺着手臂往下滴,木质的暗色花纹瞬间变了深色。 钟景正要喊初晚,发现小姑娘趴在床上,黑色的头发垂在手臂边,传来淡淡的呼吸声,她已经睡着了。 初晚做了一个噩梦。前半段她发现自己处在花海中,正当她准备好好观赏花海时,眼前的一条郁金香忽然变成了一条恶龙。 恶龙一口把她送到黑暗的小阁楼中。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同一个地方。南风天潮湿的霉味充斥在整个空间中,她蜷缩在衣柜里,瑟瑟发抖。 衣橱外面响起了有节奏的高跟鞋来回走动的声音,啪嗒,啪嗒一声又一声敲击在初晚身上。 紧接着是男人解皮带的声音,初晚处在一片黑暗中,她虽然看不清,但知道这会儿新一轮的恐惧又来了。 男人在空气中挥舞着皮带,发出一声又一声凌厉的“咻”的声音。男人对着某个东西用力地挥下去,外面好像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女人笑嘻嘻道:“你太用力了。” 男人没有接话,他对着衣橱说道:“人要正确面对痛苦,不能害怕他,知道吗?” 初晚无声地流着眼泪却不敢发出声音,她忍着哭腔:“知道了。” 钟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噩梦,在无声地流眼泪,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知道了。”在噩梦中她痛苦的表情,让人不忍心去看。 钟景走过去,替她盖好的被子,握住她的手,希望初晚能睡得更安稳一点。 迷糊中,初晚感觉有人亲亲吻在她的眼皮上,一丁点的湿意和温柔覆在眼皮上。似有人轻叹一声:“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