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碰一个吧。”女生提议道。 初晚忙摆手:“我不太会喝酒。” 张莉莉这时插话进来,态度却与从前不同,她和气地说:“以前是我目光太过狭隘了,处处与你过不去,现在想来喜欢钟景应该公平竞争,我这算什么呀。” “来,我敬你,”张莉莉不等她拒绝,自己先干了一杯酒。 初晚左右为难之际,她旁边的女生说道:“莉莉,初晚都说了不会喝酒,这样吧,你喝果汁行吗?” 她们几个人话都讲到这份上了,初晚再不喝就是不识趣了。初晚无奈地接过果汁,一饮而尽。谁知她们几个轮流来敬初晚。好几番下来,初晚大概喝了三四杯果汁,肚子胀得不行,她现在只想去厕所里吐。 张莉莉她们见目的达成,在初晚身边象征性地待了一下就走了。 不到两分钟,初晚感觉自己晕乎乎,肚子里感觉有火在烧。初晚强撑着站起来去洗手间。 初晚去洗手间吐了几下就吐不出来了,只得捧了一些凉水往脸上扑,让自己保持清醒。 其实哪是什么果汁,是带有度数的果酒。张莉莉她们根本不是来和解的,她们就是想灌醉初晚。 因为喝醉了的人很难受,并且丑态百出。 初晚跌跌撞撞地走出洗手间,走到金色圆柱那里,她感觉自己的手臂猛地被人攥住。是一双肥胖的手,在她的手臂来回摸。 初晚睁开眼看他,是一位谢了顶的中年男人,牙齿泛黄,冲着她露出一个自以为让人很安心,实则猥琐的笑容。 “小妹妹,你要去哪啊?”中年男生笑眯眯地看着她。 中年男人的手就像是藤蔓缠住她的手臂,让人感到不舒服。初晚身体反应的不适上来,让她想吐。 初晚用尽全身力气都挣脱不开中年男人的桎梏,她望着男人一步步靠近,一阵恐惧感涌上心头,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密闭的空间。 她瞪着中年男人,想着如果他在上前一步,她就一口咬下去。 中年男人正要向前时,发现自己被一股猛力牵住。他没好气地回头,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钟景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趁他发愣之际,扯过他另一只手,齐反剪在背后。不出一秒,中年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冷汗涔涔。 “你小子知道我是谁吗?”中年男人恐吓道。 钟景眉眼是压不住戾气,眼底的黑色好似要把他拆腹入骨,冷笑道:“知道,是个垃圾。”钟景摸出电话:“高经理,过来一下。” 高经理是擦着汗跑过来的,忙点头哈腰道:“小少爷。” “这里你处理一下。”钟景瞥了那男人一眼。 钟景牵住初晚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喝酒。经过这么一吓,初晚强忍着不适感:“我们就这样走掉,没事吗?” “你怎么喝酒了。”钟景皱眉。 初晚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是酒吗?她们说是果汁。” 钟景把初晚牵到大厅,找到一位前台女士:“帮忙看着她点,我一会就过来。”钟景返回包厢,捞起自己的外套。他看着一脸不情愿拿着话筒的江山川,和他身边笑得一脸灿烂的姚瑶。 钟景边穿外套边走过去:“账已经结了,我有事先走了。” 等他走出去的时候站在大厅中间,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初晚。忽然,一阵小孩子吵闹的哭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初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鞋脱了,盘着腿和一个小孩并肩坐在一起吃冰淇淋。初晚撕开外壳的纸,粉嫩的嘴唇凑前去,咬了一大口。 “姐姐,你有什么愿望?我有潘多拉魔盒,可以帮你实现愿望。”小男孩说道。 初晚想了一会儿:“想吃你的冰淇淋一口。”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好吧,但你只能吃一小口。” “当然啦。” 初晚凑过去把小男孩的冰淇淋咬了半截。空气仿佛凝止了,小男孩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紧接着小男孩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响亮。初晚非但没有安慰他,还继续在小男孩伤口撒盐:“潘多拉的魔盒也是假的,是你妈妈骗你的。” “哇”地一声小男孩哭得更起劲了。 看着小男孩哭,初晚还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他。 钟景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初晚,她的嘴角还沾着一丝奶油,乌溜溜的眼珠里闪着狡黠的笑意。 换上平时的初晚,肯定一脸慌张地安慰小男孩,哪会这般顽劣。喝醉了的初晚多了一丝生气和活力。 钟景想起以前的她,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趁小男孩没把眼泪哭干,钟景去便利店重新买了一盒冰淇淋给他,然后带着初晚走了。钟景拦了一辆车,打算把初晚送回去学校去。 车内暖气足,初晚却嚷嚷着热,用手不停地往脸颊处扇风。她把脸贴在车窗上,一声嘤咛从喉咙里冒出来:“怎么还是这么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