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繁星因为私自带公主出宫而被关了禁闭,好在没有多大的皮肉之伤,而顾公子,昨天还来看过公主。”
曲棠听到他们都没事的时候,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那晚的噩梦,仍是心神不宁得哆嗦了起来:“那,那些绑架我们的坏人,有没有全部抓到!”
闻言,苏扶卮却摇头,在她面色变得煞白前,才道:“御林军搜山寻找那一伙贼人时,却发现他们都死在了半山腰中,身份也只是普通的亡命之徒。”
也就是说,线索从这里就断了………
未等曲棠继续追问,本在小厨房里亲自熬粥的珍贵妃便走了进来,见到她醒来后,眸光泛着欣喜地朝她走来。
苏扶卮在林夏满进来的时候,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林夏满将做好的小米粥放在紫檀木小几上,用手探了下她额间,眸中泛出点点泪花,又低头用手指拭去,“娇娇醒了,等下有什么想要吃的吗?身上哪里疼?母妃将太医叫过来给你看一下好不好。”
见到母妃后,一直强撑着不哭的曲棠终是绷不住地哭了出来。
“母妃,娇娇知道错了,娇娇以后再也不敢乱跑出去了。”有些害怕,只经历过一次,便成了她此生难以磨灭的伤口。
“错的不是娇娇,是那伙遭天杀的贼人!娇娇放心,只要是欺负过你的人,母妃一个都不会放过!”她当年护不住自己的儿子,如今又岂能让人害了她的女儿!
等到了第十天,绑在曲棠身上的木条终于能拆了,只不过她仍是只能在床上躺着,尚不能外出走动。
这期间来看她的人有很多,来得最勤的当属每天下午都会准时报到的顾落忱,还有李棠玥。只不过李哭包的身子骨实在是弱,才来看了她几天,便因为发了热而大病一场。
睡醒后的曲棠见殿内无人伺候,便挣扎着想要下床去拿糕点的时候,却冷不防听到了温太医与母妃的对话。
“你说,娇娇这辈子都难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温太医没有否认,便相当于默认。
听到他们谈话的曲棠竟忘了她是怎么回到的床上,更在母妃进来后,手脚冰凉地装睡。
等到了下午,顾落忱照旧带着一脸伤来看她的时候。
“曲娇气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顾落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总觉得她今天奇奇怪怪的。
“顾小狗,我…我…我晚点会和父皇说取消掉我们的婚约。”她虽然还小,却也知道女人不能生孩子意味着什么。
顾落忱一听,整个人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后有些气恼地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又用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你没有发烧啊,怎么就说出这种胡话来了。”
“我没有发烧,我说的是真的,而且,而且我不能连累你………”咬着唇的曲棠拍开他的手,眼眶边缘染上一抹红。
“小爷都没有嫌弃你,你就嫌弃小爷了,是不是那个小白脸在里面挑拨离间!小爷从一开始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谁知道还真的是。”说完,便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要找他干架。
情急之下,曲棠拉住了他的袖口,咬唇摇头:“不,不是他们,是…是我 。”
“你有什么问题,你要是不能说出一个令小爷满意的回答,小爷告诉你,小爷不会答应的。”
曲棠见他一副油盐不吃的强硬表情,绞着手指头,吞吞吐吐地解释起来:“我…我今天偷偷听到母妃和温太医说,说我这一辈子都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而…而且我还记得你们顾家,说…说男人四十无子才可纳妾。”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破问题不想要嫁给小爷了,我说曲娇气你是不是傻。”听到缘由的顾落忱真想要用手指头戳一下她的脑袋,看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什么。
“再说小爷又不是独生子,就算不能生又怎么样,难道没有孩子就活不下去了吗。”
“顾小狗你还小,肯定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可我却不能连累你。”她就是因为知道,才不能那么自私。
“胡说,小爷明明还比你大三岁。”顾落忱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故作轻快地转移话题,“曲娇气你得要好快一点,要不然小爷去掏鸟蛋的时候都没有人陪,怪无聊的。”
拍开他手,鼻音闷闷的曲棠回了句:“好,我会努力得好快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