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安亦是满脸惊诧,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连对方寒心存敬意的伊贤乘,此刻也颇为震撼,不知方寒是如何做到的。
正当这时,从北面而来的斥候,又带回了最新的情报:瑄军大败,霄震南为方寒生擒。
这第二道情报,如重锤一般,狠狠的撞击着那二人的心。
“方寒定是击败霄震南之后,以骑兵走山路小道,深入到了江水腹地,方才能偷袭要塞粮营。”恍然大悟的伊贤乘,不禁说道。
睿安却是惊得脸色苍白,口中颤声道:“霄震南的几千大军,如何就败了,还败得这么快,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尚且如此,那仕辞就更不用说了,震惊得惶惶难安,嘴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下官早说过,方寒用兵不神,不可小视。如今粮食被了个干净,军心很快就会不稳,以下官之见,还是趁着军心未瓦解之前,尽快撤回州城为妙。”
伊贤乘最先恢复了冷静,那一句“下官早说过”,分明有反讽的味道。
这个时候,睿安也没了奈何,明知伊贤乘言有讽意,却无言以辩。
军粮被烧,乃是军中最忌之事,别说他手中只有两万兵马,就算有十万雄兵,用不着方寒动手也会不战自溃。
无奈之下,睿安只得恨恨道:“方寒这厮以后再收拾他也不迟,仕辞,速速下令撤军南归吧。”
睿安都没办法,仕辞更没了主张,当下也不及多想,赶紧下达全军立刻拨营南归。
……
“将军,你说那仕辞和睿安二人,若是知道要塞之粮被烧的消息,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策马奔行中的蒋正,笑道。
“还有是什么表情,自然是一副苦逼脸。”方寒不以为然道。
“苦逼脸,那是什么表情……”蒋正喃喃自语,面露茫然。
方寒怔了一下,干咳几声,扬鞭道:“好了,就是此处吧,全军停止前进!”
号令传下,五百疲惫的骑兵停下了脚步。
蒋正环顾四周地形,大道两旁皆是旷野,地势极是开阔,附近所能设伏者,不过是几个丈许多高的小山包。
蒋正狐疑道:“将军,此处地形不够险要,似乎不太适合设伏,前方二十里处倒有几处狭地,咱们是不是……”
话未说完,方寒却已摇头。
“将士们往来数百里,连打了三场仗,就算能设下埋伏,也未必胜得了那两万之众的敌人。”
蒋正回头看了一眼,士兵们一个个已累到几乎虚脱,体力早已透支,这般状态,确实不宜再战。
“可是,在此间设伏的话,胜算只会更小。”蒋正面露忧色。
方寒嘴角却扬起一抹诡笑,反问道:“谁说我要跟仕辞睿安交战了?”
蒋正的表情愈加茫然,完全捉弄不透方寒的用意。
方寒目光却已投向山包的那此密林,朗声道:“速将随军所携的那几百面旗帜带入林中,分布的密一点,只听战鼓一起,就统统给本将亮出来!”
听得此言,蒋正陡然间恍悟,惊喜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赞叹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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