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
“别总是把人心想得太坚定,人心要想干净,有些东西不能碰的,就不该去碰。”
谢锦亭笑了笑,上翘的眼尾带着些奇怪的情绪。
“真是酒逢知己……”他举杯。
……
没过多久,征兵的消息就在整个春安县弥散了出来。
不乏有少年带着成为战士保家卫国的信念,跃跃欲试。
但这一切对于夏禾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吸引力。
用晋少谦的话来说他是个官二代,这种徭役的事情根本分不到他的头上。
至于谢锦亭,整个春安县里,谁能想到醉颜楼的老鸨是个男子,他也懒得走出醉颜楼。
倒是夏禾,明天得去走个过场。
……
县衙他还真是第一次去,但没什么兴趣,只是人山人海颇是有些壮观。
各家各户的男丁在县衙也是登记在册,基本上想要逃避徭役,也不太可能。
只是看着这一幕,夏禾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登记姓名年龄一些基本信息也就已经差不多了,但每一个人都被要求,留下血样。
夏禾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当他走到前方的时候,他看向了不远处的晋贺,有些不解。
晋贺看了他一眼:“你小子也来了?”
夏禾点头:“走个过场。”
晋贺咧嘴笑了笑,大手一挥:“算了,你就别登记了,少谦也舍不得你走。”
夏禾愣了愣,心想着自己这也算是走后门了吧。
于是他就走了。
但似乎,有些奇怪。
直到晚上,更不对劲的事情出现了。
白天那些登记过的人,都没有回来。
春安县显得很静,并没有太多的人闹腾。
因为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一个成员没有回来,可能是被应征上了徭役,但对于夏禾来说,他手下的天狼人数已经有八万多人,这些人大多数都在今天去了县衙,如今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而在告示上写的,征兵是三万。
夏禾沉眉,这件事有些不对。
“王四,你去查查?”他习惯性喊道。
但没有人回应。
夏禾才想起来在今天凌晨,王四也去了县衙。
他没有回来。
夏禾忽然觉得少了什么,那种别扭的感觉格外奇怪。
他想起了白日里晋贺让他不用登记,那晋贺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才会阻止他。
他越这样想着,便更是坐不住了,身体便不由自主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了县衙门口,夏禾停了下来。
傍晚的县衙很静,相比白日里的喧嚣,这样一种落差让夏禾心里出现一种凉意,甚至有那么一点毛骨悚然。
那么多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