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嗯,嫂嫂......”不成调的声音,从多尔衮的唇齿间溢出。
布迦蓝眼神也渐渐变得暗沉,唇角上扬,手又拍上他的脸:“不要停!”
“嫂嫂嫂嫂......”多尔衮很听话,连声喊得几乎喉咙沙哑。
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林子里,随从们都远远散开,警戒地守护在周围。
突然,听到马车厢一阵哐当大响,坚固加厚的车厢壁嘎吱着好似要散架。
随从们一惊,忙疾奔过去,见车厢左右大晃,车厢里传出多尔衮似哭又似笑的嘶吼声。
余味悠长,声音消散之后,车厢也稳住,总算没有倒塌。
随从们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出声,又忙垂下头走远。
车厢里,多尔衮仍躺在座椅上,手挣脱开腰带,扯开眼睛上的衣衫,眼眶几乎充血,目光眷念,痴痴盯着布迦蓝,哑声道:“嫂嫂。”
布迦蓝面色平静整理着衣衫,斜了他一眼:“不冷吗?”
多尔衮笑着猛摇头,他总算体会到销魂这个词语的意思,那一刻,就是让他粉身碎骨也愿意。
他舍不得她,尤其是她柔软的腰肢,坐起身要去抱她,“不冷,我很热,不信你摸摸。”
布迦蓝拍开他的手,“我要回去送鱼,等会鱼该不新鲜了。”
多尔衮呆了呆,顿时委屈地道:“我竟然还比不上你的几条鱼。”
说起鱼,布迦蓝的手停顿下来,说道:“以后你不要再杀鱼。”
多尔衮不解,问道:“为什么,我烤得不好吃吗?”
布迦蓝毫不掩饰地道:“不是,很臭,你以后要多洗澡,要天天洗。”
多尔衮更加委屈了,难以置信地道:“你嫌弃我?”
布迦蓝干脆利落答道:“对。”
多尔衮被噎住,见布迦蓝已经全部收拾好,他弯下腰捡起衣衫往身上套,闷闷不乐地道:“我有天天洗。”
布迦蓝没有理会他,等他全部穿好,说道:“好了,你下去吧,直接去范章京的府上,要快些。”
多尔衮怪叫起来,瞪大眼看着她:“你要赶我下车?”
布迦蓝皱眉,挥了挥手道:“快下去,别废话。”
前后的落差实在是太大,多尔衮从天上一下跌落地狱,他几乎没背过气去,想要发火,见到她面无表情的脸,狠话又说不出口。
想了许久,可怜巴巴地道:“好,我下去,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再出来,明天好不好?明天我等你。”
布迦蓝觉着这种天气实在是不适合野外作战,认真思索之后,说道:“等春暖花开的时候,不对,看我心情吧。”
这下多尔衮彻底懵了,不过他很识相,聪明地不敢再多问。
要是惹恼了她,她心情一直不好,他见识过她的厉害,说不定此生再也没有接近她的机会,虽然万般不舍,还是下了马车,认命去骑马。
如同多尔衮说的那般,马车一路畅行进了城,驶向范文程府。
布迦蓝下了马车,接过随从递来的鲜鱼,戳了戳鱼身,还软软的没有冻硬,她放下心,对多尔衮说道:“你回去吧,留一匹马给我。”
多尔衮知道不方便送她回宫,关心叮嘱道:“你骑慢些,不要跑马,天气太冷。”
布迦蓝点点头,提着鱼走到门房前敲门。很快有人前来,打开门见到她,朝周围看了一圈,没有见到其他人,好奇地道:“请问贵人找谁?”
“这些鱼,帮我送给你们夫人,就说次西宫的福晋听说范章京生病,前来送鱼给他,希望他好好养病。等病好之后,能请他做四格格五格格的先生,教她们读书学习汉字。”
门房听到居然是大汗的福晋亲临,大惊失色,忙接过鱼跪下来请安,恭敬地道:“福晋请进来吧,奴才领福晋去见夫人。”
布迦蓝说道:“不用,天色已晚,就不打扰范章京养病,麻烦你,多谢。”
门房从没见过贵人对他这般低等的奴才客气,怔怔盯着布迦蓝骑上马,已经消失在夜幕里,忙抱着鱼飞奔进府禀报。
布迦蓝骑马回到东门,刚一进去,就见到苏茉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门边哈着手不停转来转去。
见到她骑马前来,几乎没有哭出声,如释重负地道:“福晋可终于回来了,大汗来了次西宫,已经等了很久。福晋得赶紧回宫,大汗很生气,几乎没把屋子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