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逾跟皇兄打了赌也不着急,十分自在的在兵部做事。
放班回家后,听下人来禀报今日幺儿又闹了什么事来,也是十足的乐趣。
席慕绵每日在家中无所事事,只翻账本数嫁妆,倒是每日都能听到小郡王与太子之间斗智斗勇。
小郡王去工部就是去玩乐的,他全然没有想过要管什么事情,每日缠着自己新认识的小伙伴玩,跟着人家跑来跑去。
有人要他接手什么事情,他前边说好,转头狐假虎威全丢给太子处理不说,还要当着大家的面闹得路人皆知。
可怜太子平白多了那么多吃力不讨好的杂事,若是做的好也没个什么好处,做的不好还要遭人计较。
故而一直与小郡王斗智斗勇,文斗算计,轮番上阵。
小郡王仗着自己手握皇后、相国两张大牌,一点也没吃亏,把太子气得够呛。
传话的下人描述的绘声绘色,当然什么太子气得面色铁青都是艺术夸张,但足见两人势如水火的局势。
席慕绵听太子吃瘪就解气,很是乐意听这事。
等人说完了,还满脸天真的与王爷说:“这人说的这般好,倒像是亲眼见过一样。”
“回王妃的话,属下先前是在楼里说书的,费口舌赚几文银钱,后来坏了嗓子饿晕在路边,被王爷救了这才留下一条命来。”
席慕绵闻言一怔,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眼神带着可怜。
那人不在意的笑笑:“王妃心善,属下成了王府的奴才,可比在外说书过的自在多了。”
“你若喜欢,让他与你说书。”秦寒逾适时开口。
他语气淡淡,亦透着几分关心。
席慕绵在府中没什么要事,下人按照习惯买了几回话本给她打发时间,秦寒逾也是知道的。
见她听小郡王与太子斗智斗勇都这般新奇,便主动开口。
这深宅大院里的贵族小姐,大多是听戏居多,还真没听人说书。
席慕绵闻言眼睛晶亮,又要故作矜持,拿着手帕点在唇角点了点头,遮掩几分期待。
瞧着十分可爱。
秦寒逾瞧她喜欢,唇角微挑,摆手让下人出去。
恰是天色已晚,秋华与辛夷两姐妹捧着东西进来,要伺候席慕绵沐浴。
待她沐浴出来,差不离就是入睡的时候了。
寻常人家沐浴总是有些麻烦,只是王府时常备着热水,夜又很长,每日沐浴更衣也无妨。
席慕绵这几日有一个新发现,王爷似乎对木樨的味道偏爱几分,有回用了木樨的头油,连带着夜里入睡时王爷离她近了一些。
两人躺在床上,彼此距离越发亲密无间。
这时节是没有新桂的,所幸有钱能使鬼推磨,便是不应时的日子也能寻到几两旧香,做成润肤的香膏用上,虽没新桂娇嫩芬芳,但添了崖柏的淡香,中和了其中的妩媚苦涩,添了几分淡雅的书卷香。
便有了几分文雅,柔和进木樨香中,格外的独特清香。
席慕绵今日特意用上,难免开始在意起了王爷的反应。
大着胆子没有从床尾上去,而是从床边中间跨过他爬上床,靠近时那清香便能在鼻尖萦绕。